被刘氏拿话这么一呛,安阳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说道:“那不是以前不懂事么?再说,不都过去了么?还提那干啥?”
“过去了?”听了这话,刘氏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哼笑一声,上下瞥了安阳一眼,嫌弃道:“是啊,被打的不是你,干活儿的不是你,受累的不是你,疼在身上的也不是你,你可不是说过去,就过去了么?”
对于刘氏的话,安阳有些不喜,可他如今想要挽回安氏,而安氏又日日同刘氏一道,自然是不能得罪刘氏,可脸色到底是有些不好。
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嘴,说道:“嫂子说的是,以往都是我不对,是我糊涂了,我现在知道错了。”
话罢,冲着安氏呵呵笑了笑,道:“月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对你好,绝对不叫你受苦,你有啥不满意,跟我说,我一定改。”
安氏蹙了蹙眉,抿着唇没有出声。
她这个人,素来性子软和,她对安阳是有情,这十多年来的夫妻情分,到底不是能说舍弃就舍弃的。可如果安阳只是不管她死活,责怪她,她还能忍,可昨天要不是张长远拦着,安阳就把安红袖给打死了!
想到安红袖晚
上做梦都在哭的事情,安氏便心酸的厉害。
如果她就这么轻飘飘地原谅了安阳,以后安阳再打安红袖,那就是爹爹打女儿,那就是理所当然,纵然是打死了,也不会有人管。
况且,他们家周遭又没啥邻居,安阳一个大男人,她跟安红袖带着安小北,两个女人一个孩子,哪里是安阳的对手?怕是被打死了,都没有还手之力!
想到这儿,安氏心里难受又痛心,看都不看安阳,只低着头道:“你走吧,往后别再来了,我过得好不好,累不累跟你都没啥关系。”
一听这话,安阳顿时有些急了,道:“月娥,你咋能说这话啊?咱们可是夫妻,你让我走,我上哪儿去啊?再说了,如今这家里就只有你们母子几个,连个男人都没有,遇到事儿了都没人帮你们,我是你男人,我咋能不管你们自己走呢?”
看着安阳的嘴脸,刘氏忍不住呛声道:“啥夫妻?都和离了,还哪门子的夫妻?!”
“嫂子,话不能这么说,这老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月娥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咋可能说变就变了呢?!”
“再说了,我还是袖儿跟小北的爹呢!就算是和离
,我也是他们爹!”
见安阳用最窝囊的模样说出如此无赖豪横的话,刘氏别提多膈应了。
安氏同样皱了眉头,以往她看安阳是除了愚孝外,哪哪儿都好,可如今瞧着安阳,越发觉得他跟包氏如出一辙的无赖!
“安阳,咱们已经和离了,你能不能别闹了?”安氏眉头紧锁,眼角边的皱纹清晰可见。
她不过才三十,可生活的艰辛已经催生出她的皱纹。让她看着比实际年龄都要老上几岁。
“我闹啥了?”安阳不满,硬着脖子道:“我不过是想要回来照顾你们,想要跟老婆孩子团聚,我闹啥了?”
“你……”
见安阳越发无耻,安氏气的红了一张脸,可她嘴笨,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啥来反驳,便只能气闷的瞪着安阳。
刘氏看不下去,开口道:“安阳,你跟月娥都已经贺礼了,她已经跟你没啥关系了,什么老婆孩子?你现在只有老子娘还有你那个弟弟,我劝你啊,趁着大家伙都没看见,赶紧该干啥干啥去,别等大家从山上回来瞧见,到时候丢脸的还是你!”
“我有啥可丢脸的?!”安阳不满地跳脚,瞪着刘氏道:“你们说和离就和离啊
!我答应了吗?我没答应,那就不算!”
“你咋没答应啊?你回去问问你老娘,看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