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巳时,见张长远还没回来,安红袖有些奇怪,出声将安小北唤了进来,问道:“长远哥打猎还没回来么?”
“没有。”安小北摇头。
安红袖眉头蹙起,咬了咬唇道:“我这心上七上八下的,有些不放心,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儿似的。”说着,看向安小北,说道:“小北,你去找村长伯伯,跟他说长远哥打猎还没回来,看看村长伯伯能不能带人去找找长远哥。”
“好嘞,姐,我这就去。”安小北点头,转身就往外跑,到了门口的时候,又不放心道:“姐,那你自己在家小心着些。有什么事儿等我回来再说。”
“嗯,好。”安红袖脸上露出笑容来。心下却是说不出的温暖。
安小北得了她的答复,这才转身跑出门时,临了,还不忘把院子的门给关上。
安红袖躺在床上,心下说不出的不安。心情也烦躁的厉害,奈何她昏迷了三天,如今双腿无力,根本下了床,不然,她一定自己去找长远哥了。
……
安小北一路跑到安家盖房子的地方,寻到村长后,气喘吁吁道:“村长伯伯,长远哥打猎还没回来呢!我姐担心的不行,让我来跟你说。”
闻言,村长也皱起了眉头。
以往张长远进山打猎,一个多时辰就回来了,可如今,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没回来。而且他又是一个人,想到这儿,村长心情不免有些沉重,对安小北道:“小北,你先回去看着你姐姐,我这就带人进山找你长远哥。”
安小北闻言应声,又道:“那村长伯伯你们小心点儿。”
见安小北如此懂事儿,村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来。
……
头,很痛,很痛。
身体,说不出的麻木;却奇怪的暖洋洋的。
张长远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可怎么都睁不开,就连身体都动弹不得。
他说不出的痛苦难受,可却又无可奈何。
不能……
不能放弃。
他跟自己说,然后不断挣扎。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总算睁开了眼睛。
强烈的日光刺的他双眸看不清。
他伸手挡了挡日光,这才看了看周遭。
当他发现自己身处悬崖上,手上握着人参,不远处还躺着一条快被晒成蛇干的死青蛇时,眸中说不出的疑惑。
他记得,他明明在皇宫,怎么会在这里?
他明明记得,他在自己的东宫里,怎么会来到这
里呢?
张长远沉着眼眸打量着周遭,起初赶到熟悉,但很快,他就想起来这是哪里了!
这里是秀水村,是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秦终南眉头皱起,他自幼被带出皇宫,隐姓埋名生活在秀水村,他一直生活的很好,可十五岁时因为打猎撞到头部,丢失了一部分的记忆,直到十七岁被人暗杀,这才将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
也就是那一年,他离开秀水村,回到了京城。
如今,距离他离开,已经过去十年,他怎么会在这儿呢?
秦终南不解的拧眉,可头部却剧烈的疼了起来,疼的他难以承受。他伸手紧紧地攥着头,似乎想要将脑子从头皮里抓出来。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头痛不断加剧。
很快,他就再度晕了过去。
……
“长远……”
“长远哥……”
“长远……”
“……“
一声一声的呼喊从远处传来,回荡在山林中,急切而焦急,却又饱含担忧。
是谁在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