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都好。”
她垂下眼帘，终是没能说出拒绝的话。
上官正则松了口气，拿着筷子，极为认真地在汤锅里给她涮菜，涮肉，捞丸子。
不多一会儿，元素只有蘸料的
碗，便摞了大半碗的吃的，肉菜齐全，并不单一。
“够了，可以了。”
她鼻子发酸，抬手搭在上官正则的手腕上，制止住了他的投喂行为。
“嗯，好。”
上官正则弯笑着眉眼应了，目光温柔地看着她道：“等下想吃什么，在跟我说。”
元素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脸色耳尖全都热乎乎的，须臾反应过来，咬着肉片小声道：“我自己也可以，我又不是没手。”
“我知道。”上官正则声音里带着一抹笑意。
“但，我不是在你身边么。”
既是在身边，总要为你做些什么不是么？
元素咀嚼的动作顿住，有那么一瞬间，她想问上官正则，想问问他，怎么能做得这么好？还是说，这些，都是他在为别人做过的，因为做过，所以才能如此熟练？
但是，她不敢问。
从始至终，这段缘分都是她求来的，她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可……
秦思语坐在穆沂辰身边，一言不发的看着元素和上官正则的互动，思维有些涣散。
元素喜欢上官正则，是京城里人尽皆知的事情。
元素的喜欢，持续了很多年，总算换来了上官的温柔以待。
那她呢？
她有可能换
来安云龙的温柔以待吗？
这么想着，她下意识地看向安云龙，就看见对方正在帮安小北捞肉片。
她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就觉得胸腔闷疼得厉害，像是要喘不过气。
“看什么呢？”
熟悉的男声从身侧传来，带着几分不满。
秦思语偏过头，就看见穆沂辰蹙眉看着自己，“怎么不吃饭？不饿吗？”
秦思语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穆沂辰便皱眉嘟囔了句什么，而后伸手拿过她的碗，凑到汤锅前给她捞吃的。
一旁的冯亦然不满道：“穆沂辰，你做什么？一下子捞这么多干什么？”
“我愿意。”穆沂辰从鼻子里哼哼，话落，将满满一碗吃的放到了秦思语面前，凑过来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别人有的，你也有的，快别难过了，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在呢！”
秦思语原本不想哭的，可抬眸对上穆沂辰脸上真挚的笑容时，眼眶忽然就热了。
她低下头，轻轻道了一声谢，生怕别人听见自己嗓音里的沙哑，也生怕别人看见自己眼里的泪，忙端起碗，低下头一口一口地吃起来。
嗯，肉很香，菜也很好吃。
什么都很好。
她鼻子泛酸地想，果然，有人疼，有人照顾，就什么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