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在戚言身上,仿佛要把眼前的人糟蹋的和他一样,下贱,奴里奴气,他知道他也不过就是纪姜手下的一条狗罢了,他的上面还有主管还有大总管,哪一个正眼瞧过他。
他越想越气,下手也便越来越狠。
身下的人被他抽的皮开肉绽,但自始至终都未求饶一句。
哼。骨头还挺硬。
戚言感觉后背火辣辣的,仿佛将他放在火上炙烤,时不时还有一记猛烈的火将他撩的皮焦肉也崩开了。
他咬着牙,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老大,他是不是快不行了啊,别把他打死了,打死了不好交差了。”
班组长这才从自己的怨恨中回过神来,见眼下的人一片血肉模糊,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他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他伸出胳膊蹭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朝着戚言颓软的身体唾了一口:“来了这地方还要摆那架子,教训这小子忒不容易,下次换你们谁来吧。”
听闻班组长下一个会让自己亲手教训人,教训的好的话可是有机会升小组长的,就可以少干点活了。
几人立马上前搬来凳子巴结道:“班组长,坐......”
几人铆足了劲儿,有的给他捶背,有的捏肩,有的敲腿。
“班组长教训人辛苦了,下回让小的来干就行了。”一个豁牙谄笑道。
“轮不到你,上次班组长都和我说好了,再说你这豁牙,连话都说不清楚,还想教训人?”一个龅牙紧接着说道。
......
戚言隐约间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皆为怎么教训他,他伸手扣起了地上的一把土。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回来到这个地方,
“老大,他动了,他在装死!”豁牙眼尖道。
“搞盆盐水来,好好给他的伤口清理清理。”班组长“好心”吩咐道。
戚言意识迷迷糊糊间忽然感觉全身一凉,紧接着如万千针扎一般的刺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啊!”他修长的脖颈顿时青筋暴起,忍不住嘶吼出声。
“呵呵.....”旁边传来那几人看热闹的笑声。
“以为你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呐。”班组长轻轻甩了甩他粗壮的臂膀,走上前去,对着戚言绽开的白肉竟是扭了起来。
戚言闷哼一声,随即浑身颤抖。
原本以为只是过来当铁矿工,大不了寻个机会逃走便是,没想到竟要受如此折磨。
“师姐.....救我......”他满嘴是血,说话已经是含糊不清。
“从今天起,你便是我金荣的一条狗,听见了没有!”他厉声喝道,手下的力度更胜。
“师.....师姐.....”
“你说什么?!”叫金荣的班组长又添上了另一只手。
“师......姐......”
掐着戚言伤口的手“漱漱”的往外流着血,金荣满手是血,目光中皆是狠绝。
其余几人哪见过这样的场景,双腿都止不住打颤。
龅牙忍不住,道:“班......班组长,我听见他好像说的‘是’”
“我问你。听见了没有!”
戚言安静的趴在地上不做声。
见戚言像是昏死过去,金荣极其扫兴,站起身冲一众喽啰:“你们都听见他刚刚说是了?”
其人面面相觑,点点头。
金荣心情大好,表面上却是冷哼一声,随即扬长而去:“把这小子看好咯,跑了都让你们赔命。”
见金荣走了,龅牙走上前去对着戚言的身体狠狠就是两脚:“没死就给老子起来。”
*
日薄西山,长河落日。
热气消散,风中夹杂着阵阵凉意。
孟见夏一众人抬头远眺,只见大雁在空中低低盘旋,为这连绵苍凉的景色添上了一丝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