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西正好从楼上走下来,听到慕浅的话,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道:“以申望津的性子,不是没这种可能。提前防备总归是好的。”
慕浅转头看向他,挑了挑眉道:“好不容易过两年安生日子,他要是再敢来挑衅,那就好好陪他玩玩,谁怕谁啊。”
霍靳西闻言,只是抬起手来拧了拧她的脸,随后才又看向傅城予道:“申望津那边什么情况暂时还不明确,但是田家那边肯定是没有死心的,你还是要小心些。”
傅城予听了,点了点头道:“我也一直盯着那边的动静呢,兵来将挡,暂且先看着吧。”
事情虽然需要防备,但几个人语调都算轻松,却只有顾倾尔微微拧了眉,一言不发。
傅城予转头看了她一眼,不由得伸出手来握住她,低声道:“别担心,我会在学校安排人,不会有事的。”
顾倾尔闻言看了他一眼,却只是低低应了一声,仍旧没有说什么。
一直到离开霍家,顾倾尔还是不怎么说话,傅城予察觉到她状态不对,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下巴,道:“怎么了?吓着了?”
顾倾尔又顿了顿,才开口道:“如果姓田的和姓申的联手,那他们会怎么对付你和霍家?”
傅城予沉吟了片刻,道:“如果是他们联手的话,那大概率会在商业竞争上出一些阴损招,倒是不足为
惧。”
“可是田家那个疯子,会这么好对付吗?”
傅城予伸出手来将她揽进怀中,道:“也没有什么难度,就是防个万一而已。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顾倾尔安静了片刻,才又道:“我听说,以前霍靳西在发展霍氏的时候,遇上了很多这样的事,九死一生。”
傅城予闻言,不由得怔忡了一下,随后才道:“你上哪儿听来的这些?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那就是真的了?”顾倾尔看着他道。
傅城予说:“那几年跟这几年到底是大不相同了,各方形势摆在眼前,许多亡命之徒也没那么大胆子了。”
“可是你说田家那人是个疯子,疯子的思维谁能揣测得来?”
傅城予与她对视片刻,忽地就疑惑起来,“你以前都没这么担心的,这是怎么了?”
“那是因为以前我以为——”她骤然语塞,咬了咬唇。
“以为什么?”傅城予追问道。
顾倾尔扭头看着旁边,道:“以为那时候没这么危险咯——”
傅城予却忽地低笑了一声,圈住她道:“还是……你那时候以为,这套说辞不过是我的套路而已?”
顾倾尔依旧看着旁边,没有回答。
傅城予却继续道:“你既然觉得是我的套路,那为什么又——”
“傅城
予你有完没完?”顾倾尔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转过头来道,“我在跟你说现在,你扯什么过去?”
傅城予再度轻笑了一声,将她揽得更紧了一些,道:“好好好,就说现在。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这话谁不会说……”顾倾尔低喃道,“可这提心吊胆的日子到底要过多久?”
傅城予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怔,又静了一会儿,他才伸手抬起她的脸来,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一定今早解决好这件事情,不再让你提心吊胆。”
“才不是为你。”顾倾尔说,“我为我自己的安危担心而已。”
傅城予点了点头,道:“谁不是呢?”
顾倾尔闻言,忍不住伸出手来拧了他一下,却被傅城予握住那只手,随即又被他封住了唇。
……
傍晚时分,庄依波自酒店的床上醒过来,睁开眼睛,只见满室昏黄。
她一时有些迷离,仿佛有些分不清白天黑夜,又静静躺了许久,才终于记起来什么一般,张口喊了一声:“千星?”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