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市,而是耐心等到房子的最后一点装修工程也收尾,这才准备付了尾款回家过年。
谁知道她主动要结尾款的时候,对方却告诉她,尾款已经结清了。
这自然是容隽会干的事,只是乔唯一买了当天的机票回淮市,来不及去找他。
去机场的路上乔唯一才给容隽打了个电话,问了他尾款的事情,容隽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说:“哦对,之前刚好跟他们那边有点联络,就顺便付了尾款。”
“容隽!”乔唯一说,“说好了装修由我负责的!”
容隽忍不住笑出声来,道:“这有什么不一样吗?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
乔唯一无话可说。
在容隽看来,这些都是琐碎的小事,怎么样处理都行;
可是在她看来,有些事情终究是不一样的。
“好了,我要去开会了。”容隽说,“你随时给我发短信告诉我你到哪儿了,晚上我再打给你。”
说完他就匆匆挂掉了电话,乔唯一捏着手机发了会儿呆之后,忽然又想起来什么,整个人又是一顿。
她太了解容隽了,以他的性子,如果连尾款都支付了的话,那前期的那些花费,他不会不管。
想到这里,乔唯一迅速给乔仲兴拨了个电话。
她身上用得最多的那张银行卡是乔仲兴的,平时她只管自己的花销,也不用管里面到底有多少钱,这会儿打给乔仲兴,才能知道里面的确切余额。
没一会儿乔仲兴就把电话回拨了过来,有些疑惑地笑着开口问她:“怎么里面还多了二十几万?你是拿钱去炒股了吗?”
乔唯一忍不住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她就知道!
容隽的公司到年三十那天才终于放假,他也终于拥有了一个短暂的
新年假期,在当天傍晚稍早时候陪容家大家族吃过年夜饭之后,一转头就登上了前往淮市的飞机。
对于他这样的状态,容家众人早就已经习惯了,因此并没有什么人有意见。
当天晚上,容隽抵达乔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乔仲兴开门一见到他就笑了起来,道:“都跟你说了不用这么赶,明天再过来也是一样的。”
“那不行。”容隽说,“我答应了要陪唯一跨年的。她呢?”
“在房间里等你来一起吃饺子呢。”乔仲兴说,“你去喊她吧。”
容隽便直奔乔唯一的房间而去,推开门的时候,却见乔唯一正坐在书桌前面写写画画,周围一堆票据,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容隽上前就从背后抱住了她,笑着喊了一声:“老婆,我来了。”
“等一下。”乔唯一头也不回地开口道,“我在算账,马上算完了。”
容隽皱了皱眉,顺手拿起一张票据,道:“大过年的,算什么账——”
话音未落,他眉头瞬间皱得更紧了,因为他已经看清了手上那张票据,是建材的收据。
“装修不是都已经搞完了吗?”容隽说,“你这算的是什么?”
“装修是搞完了啊。”乔唯一说,“所以装修款才要算清楚——算好了!”
说完,乔唯一拿起自己手中的那张纸,展示给容隽一个精确到个位数的数字。
容隽依旧微微拧着眉,“什么意思?”
乔唯一转头拿过自己的钱包,先是从里面抽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上,“这里面是一个整数……”
然后她又从钱包里掏出三百二十八块的零碎钱,跟那张银行卡摆放到一起。
随后她又起身,拉开房门跑出去,“爸爸,你那里有没有两万块现金?”
不一会儿,她就拿着两万块现金从外面走了进来,跟银行卡和零碎的三百二十八块放
在了一起。
容隽大概已经预感到她要做什么,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