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实质的伤害。”
慕浅听了,有些恍惚地转开脸,似乎想了很久,才终于又冷笑了而医生,道:“卑鄙?我有什么资格说你卑鄙呢?我不是也跟人做了台底交易,去换自己想要的吗?尽力保全自己,原本才是真实的人性——”
“爸爸原本计划,等沈霆的事情过去,就彻底抛开陆氏的灰色产业,给你和沅沅一个最安稳平静的环境。”陆与川说着,终究还是又笑了起来,眼眸之中,满满都是欣慰之感,“只是爸爸没想到,你跟靳西会这么雷厉风行,部署了这么多事情——”
“原来你早就有了计划……”慕浅喃喃地开口,“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陆与川缓缓呼出一口气,道:“爸爸原本以为,你不会接受这样的方法——”
“然后你发现……”慕浅直视着他的眼睛,低低道,“我比你想象中阴暗恶毒得多。”
陆与川摇了摇头,“不要这么说自己。”
慕浅忽然就
抬起手来按了一下眼睛,说:“对啊,因为我像你嘛,我这么说自己,就等于在说你,你当然会不高兴了。”
“不,爸爸高兴。”陆与川伸出手来拉住她,“爸爸很高兴。”
没有人知道,当他从付诚那里得知霍靳西去淮市的真实目的里,竟然还包括他的一纸特赦时,他内心的感觉,有多难以言喻。
这么多年,他步步为赢,横行无忌,为的都是自己。
很多时候,他早已忘了,有人悉心陪伴,有人时刻关怀是怎样一种滋味。
哪怕认回慕浅,和陆沅也重拾父女之情,与这两个女儿之间,也仿佛总是隔着一层纱。
而今他才知道,原来那层纱,是在他自己那里。
是他做得不够多,不够好,而两个女儿,一个不擅表达,一个嘴硬心软,却早已经成为这个世界上,他最贴心的存在。
陆与川缓缓伸出手来,将仍在使性子的慕浅抱进了怀中。
“浅浅,爸爸答应过你和沅沅的事情,一定会做到。”陆与川说,“其他的都不重要,至少在我女儿心目中,我一定要是一个好父亲。”
慕浅原本就红着眼眶,听完他的话,眼泪终究控制不住地滑落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