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温度太低了，出来了反而不太适应。
这里的厕所不分男女，只有一间，谁要上就上，里面的味道不太好，卢淮想在这里蹲的心思都没有，只好洗了把脸，把头发整理一下出了厕所。
她一出来就看到张孝阳在窗户边站着，像是出来透口气的，看到卢淮就笑着说了一句:“hi！”
卢淮站在他对面，说:“你喝醉了吧？”
“没那么容易醉，他们太吵了。”
“游戏不好玩？”
“不好玩，听不懂规则，喝醉了都说胡话呢。”
“本来就是要喝酒的，谁还管什么规则。”
张孝阳点了点头，要说他没醉，卢淮可不信，他现在眼神就迷迷糊糊的，脚下还有点晃，就是说话逻辑清晰，语调平常，不像喝醉了。
“你的脸好红啊。”张孝阳指了指卢淮的脸。
“喝酒喝的。”
“这个牌子的酒不好喝吗你都没喝几口？”
“哪个牌子的都一样，真不知道这东西那么苦你们怎么喝得下。”
张孝阳听到这话笑出了声:“果然是年轻人，还不懂酒的好处。”
你也没比我老多少吧，卢淮心里想着，这人明明才大自己三岁，那三年的社会经验也是真的，他为什么会找这样一份工作呢？
“等下你怎么回家？”张孝阳问卢淮。
“公交车吧。”
“都过了九点半还会有车吗？”
“不知道，我得先找到公交车牌，看看还有没有末班车吧，你呢，怎么回去，喝了酒路又湿，电车骑不了了吧。”
“是啊。”张孝阳看向窗外，雨已经停了，路面出现了很多水坑，在灯光下格外显眼，“看来今晚我得在附近找个小宾馆住下了。”
说的也是，他的车还在这里，总不能打的回去明天再来拿吧，再说明天就是周末，怪不得大家肆无忌惮地喝酒，这么晚了都没人说回去。
卢淮跟张孝阳一样看着窗外，这附近都是街道，没看到公交车站，估计等会儿要用导航找找了。
“你有男朋友吗？”
“什么？！”卢淮吓了一跳，怎么突然问这个？
“男朋友啊，有吗？”张孝阳又重复了一遍。
“没，没有。”虽然这不是什么重要的秘密，但也算个人私事，被张孝阳问出来，卢淮有点不高兴。
“别误会，我只是问问，我是真的有点醉了，别放心上。”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个哈欠。
他这是又醉又困了吧，卢淮想起高考结束聚餐那晚，喝醉的严智文靠在墙边，递纸条给她时的表情，现在张孝阳靠在窗边，一脸醉意，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卢淮感到不安起来，对张孝阳说:“回去吧，出来久了不好。”
张孝阳让她先回去，他还要透透气，卢淮也没心情跟他站在这，说了一句先走了就回到包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