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听还一边不住的偷笑。
“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天人之旧馆。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
“好,停。”姚轸打断到,一直在书房外偷听的小丫鬟这才悄然退去。
踱着步,姚轸继续道:“小尘,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
“此句作何解释?”
小尘顿了顿道:“苍天之高远,大地之寥廓,令人感受到宇宙的无穷无尽。欢乐逝去,悲哀袭来,我知道了事物的兴衰成败是有定数的。”
“不错。看来昨日你的确有下过功夫。”
小尘笑道:“嘻~夫子,我每天都很认真的,只不过……”
姚轸打断到:“不过你还是得戒骄戒躁,学习之精髓在于‘学贵有恒’”。
小尘挠了挠头,
“明白吗?”
“哦。”小尘点头道。
姚轸蹙着眉,摇了摇头无奈道:“我们继续”。
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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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事堂内聒噪不已,众官员人人面带危色。
此事要追溯至三日前,自兰源郡传回消息,由莫陵山以北(与兰源郡城接壤地区)突然发生大规模的叛乱,紧接着次日传回消息兰源郡已被攻陷,目前叛乱规模与乱党数量仍在急剧扩张,至昨日叛乱已由莫陵山北部延伸到了莫陵山东南部,其形势极为严峻。
而大端新帝才登基不久,其梳理政事的能力尤显不足,因此朝政事务多为大臣们各抒己见,然后联名递上奏折,由皇帝过目做最后决策。
“没想到叛军的发展速度竟如此之快。”一名大臣说到,
“是啊,兰源的消息传回京城才不过三日,竟已扩张至曲车(莫陵山东南部一座城池)”。
一名大臣问道:“宋大人,我们要如何才能平息此次叛乱?”
一位老臣正襟危坐,身着一袭紫服,腰及玉腰带,此人便是宋章,任尚书令一职,众臣当中年纪最大资质最老当要数他,在朝中极具威信。
在大端庙堂上分有两党,一方为宋党以宋章为首,另一方则是李党以李杼为首。
李杼,大邢台尚书令,与宋章一同位极人臣,但是常在政事上同宋章意见不合,与其处处较劲。
尽管宋章作为朝廷重臣,资深辈重,在朝中极具威望,但李杼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以及豪爽的个性使其深受众人欣赏,以至于其拥护者更甚于宋章,就连大端先帝也赞誉他,断言其将来之成就不会在诠徽(即宋章,字诠徽)之下,那时的李杼还不过是个尚书右丞。
一名大臣说到:“依我之见,非和谈不可。”
宋章轻声道:“眼下就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名大臣接道:“派遣军队前往镇压或者与叛军首领和谈。”
老臣睁开眼道:“正是,经我再三考虑,还是和谈比武力镇压要更有效果一些。”
“为何?”其身旁一名大臣问道。
宋章缓缓道:“你们是否想过,为何叛军队伍规模扩张速度会如此之快?”大臣们面面相觑。
“我已派人打探过了,叛乱军中半数以上都为市井坊间的寻常百姓。”众官员听后哗然。
宋章继续道:“这些百姓心地单纯,易受别有居心之人鼓动,若非如此,他们何至于站在我大端的对立面上。”
宋章慨叹道:“如若在叛乱刚开始的时候就迅速以足够的武力将其镇压下去那还好说,可如今,既然未能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那么此法便行不通了”。
另一位大臣接道:“如今叛乱队伍中平民百姓的数量过多,一旦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