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外,过年对金楚逍也好颜如玉也罢,都觉得和平常没两样。
倒是宋智诚孝心好,要负责陪金楚逍守岁。
二人一边下着棋一边讨论着蜀中的形势。
“大土局早就说了,他也不想打来着,都是那个蠢货让他咽不下那口气。”
“是啊,打什么打,蜀中这些年的安宁被他们自个儿作没了,伤亡的却是百姓,受苦的也是百姓。”金楚逍道:“我只知道茅头要一致对外,从头到尾,我就不介意内讧的。”
按着金楚逍的意思。
真是要斗,也行啊,那就来两个领头的打,打上五局定胜负。
“单打独斗不危及群众。”
“呵呵,王爷真是睿智。”可这种事也没个定论不是:“短时间内,大土司是不会和朝廷作对了。”
他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反正自己对他也是豪爽得很。
“但是,他和小土局,总是纠缠不清的。”
“那你也得学了你祖父,袖手旁观不闻不问,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牵扯进去。”
人家两人打,就和夫妻俩斗一个道理。
旁人要是参与进去,那肯定是讨不到好的。
“山里是真的山。”金楚逍感慨了一句:“都不知道他们祖祖辈辈是怎么活过来的。”
“那你
可真是杞人忧天了。”颜如玉笑了:“你在同情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同情你。”
说不得,他们自己觉得那是过得很愉快的呢。
“我看如竹写传记,他们有自己的文化有自己的信仰,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来生产生活,遇上盛大的节日隆装出席载歌载舞,依着我看挺好的。”颜如玉甚至觉得,比好些汉人生活的更有趣。
说说汉人闲着的时侯最喜欢干什么?
“赌!”宋智诚张口就来:“蜀中的兵最难管的就是赌。”
颜如玉瞪大了眼睛!
“他们三五一群,玩纸牌玩抓鸡,小赌倒也不管,输赢只不过图个乐子。”宋智诚道:“最头疼的是他们会大赌,聚众赌,输赢已经不是银子的事了,可能是房子、妻子、田产铺子。最后闹得打架斗殴,甚至会丢掉性命!”
“那还了得!”金楚逍和颜如玉异口同声:“你们就不管吗?”
“管,怎么不管。”宋智诚恨得不行:“当年祖父在蜀中的时候专门有一行人负责监管,轻者罚没银两或打板子,重则打入监狱,狠狠的刹住了那股子歪风。可是祖父走后的这三年,蜀中军真是……”
这也是宋智诚最为头痛的地方。
都说兵熊熊一个,
将熊熊一窝。
他怎么也没料到,当年祖父调教出来的这支精悍的队伍如今变得惨不忍睹了。
“我在寻思着,等过了正月间少不得动动粗了。”少鸡儆猴他必须做,也算是给自己树树威风。
否则,这些人压根儿就不将他放在眼里。
纵然是钦差大臣转换成驻蜀将军,他们也是不服的。
这群人,就是被那个笨蛋带坏的。
“你这个也得从根本上解决才行啊。”动粗只是治标不治本。
军中有毒瘤,行,你做个手术将它割掉,你自认为就行了吗?
肯定是不行的啊,没有药从根本上好不了,还得长,甚至还可能危及其他的地方,危及要害。
“目前正在清理当中。”宋智诚叹口气一个棋又被金楚逍吃了下去:“这一闹动静有点大,我没料到韵儿会来。”
金楚逍诧异的看向他。
“智诚想着,反正都是动,就动大一些,若是闹不对劲圣上那儿去,就算是革了职也不是稀罕的事了。”相反那是如了他的意。
“你可真正是……”金楚逍将棋子丢进了棋盘里:“你就这么点出息?”
真要是连收拾一个军营都收拾不出来还能闹到金銮殿去,金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