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班又有了新戏!”
“说起来,戏楼的班主还是有些能力的,听说
他哪儿都不愿意去,就在安宁,为此得罪过不少的人。”
“那又怎么样,只要他在安宁县人就能安宁,哪一个没长眼睛的还敢来安宁闹事不成?”
“春喜班还真是厉害得很,他家唱的戏别人家都唱不出来的。”
哪怕有心人想要学会也不容易。
他们一个月才唱两三场,而每一场都是不一样的戏。
如果想看重复的戏,起码得等三五个月才有一次。
“我听说府城有戏班子来戏楼看戏,长住在悦来客栈,同行有三个人,每一场都要看。这得有多喜欢春喜班的戏啊?”
“哪能啊,悄悄告诉你吧,那是府城韩家养的戏班子。”那人悄声道:“来看春喜班的戏,是为了偷师学艺。”
“不会吧,你怎么知道?”这可不是小事了。
“我一个朋友家的表亲在韩府当差,这次就跟着一起来的,他们每一场都看,然后回到客栈就将戏回忆着写下来,然后再跟着排练。”
“这也老费功夫了吧?”原来还有这样的操作。
“这算什么,若是能排出春喜班的戏,别说一年半载,就是三五年也值啊。”
“也是,这戏能唱红大周半边天!”
“没
准儿宫里的贵人们都没听过这样的戏呢,韩府的人可是有主意得很。”
颜如玉慢慢的吃着馒头喝着小米粥,心思被这几人的话牵动着。
韩府是什么来头?
打春喜班的主意,班头知道吗?
抄袭模仿也就算了,怕就怕还有别的心思。
从酒楼出来,颜如玉让平嫂派人去打听打听。
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岂能容人欺负他们。
“主子,到了。”如今的夏家大房子和几十年前完全不同,宽宽的大道已经修到了颜家大院门口。
“回来了,豆娘和豆庄回来了。”望眼欲穿的颜家人看见风尘仆仆的二十骑马全都来迎接。
“豆娘,阿弟。”一身孝服的豆叶痛哭不已:“娘亲实在等不及你们了,她等得太辛苦了。”
“娘,女儿(儿子)不孝啊。”亲人相见,泪水涟涟!
颜如玉和颜如竹姐弟俩踉跄着双脚无力走不动了,在下人们的帮扶下双双跪倒在灵堂前。
烧香磕头,然后一左一右去看棺木里的亲娘。
“娘,女儿(儿子)回来晚了。”棺木里的老人安祥得像睡着了一般,姐弟二人有些无法接受的是再也喊不答应她了。心疼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