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别生气了。”平嫂觉得自家主子上了年纪气性也越来越大了。
关键是生这种闲气实在是不值。
“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算了,人各有志勉强不得。
想改变别人的是神经病,她就是这样的人吧。
总以为提供了一个机会就能改变这个时代女子的命运。
事实上她真是想错了!
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抓住机会就能翻身。
她们更多的是从一开始就将自己定位成了弱者:女人就该是这样子活着。
这种观念根深蒂固了,除非她们自己触底反弹,否则压根儿就改变不过来。
颜如玉也清楚的知道,无论自己有多么的生气,也改变不了她们的命运。
罢了,洗洗睡吧。
“呯呯呯。”学堂的大门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守门的肖伯打开来一看吓了一大跳。
“余姑娘?”肖伯认得眼前的人,虽然满脸血污,但是对她很熟悉,这姑娘在女子学堂的时候女红做得最好,叫余小红:“你这是怎么了?”
“肖伯,请让我进去找先生好吗。”余小红急急的看向后方:“肖伯,救您了。”
肖伯是个老好人,自然没办法
拒绝。
将人让进来,关上大门带着她去找了李管事。
“李先生。”肖伯喊道:“余姑娘找你。”
“既然你有事就先去忙你的吧,我们自己安歇,明天一早还要赶路,你不用相陪了。”颜如玉转过身来对李管事吩咐,一眼看到了面前的女子,也是吓了一大跳。
“余小红。”李管事皱眉:“你这是怎么回事?”
“李先生,她是谁,怎么回事?”不仅李管事在问,平嫂也站了出来。
这人脸上有伤,若是招惹了什么人跑到学堂来避难,没准儿会连累主子的。
虽然他们一行人较多也不怕事,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现在的主子可没心情办别的事,时间也耽搁不起。
“这位余小红是学堂里第一批学生中的学员。”李管事道:“当年她做的女红很不错,在我们绣坊里绣的活儿被兰员外看中了,然后就被请到员外府上当了绣娘。”
只不过时隔两年情况有所改变。
“你的事你自己告诉高先生骂,先生是京城女子学堂的大管事。”当着余小红的面真是不好意思说,想给她留点脸面,但是也知道眼前的人有知情表。
“先生
,救救小红。”余小红一听说平嫂是京城的大管事:“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一边跪头一边求救。
原来,余小红确实心灵手巧,在女子学堂得了先生的指点后在女红上很有造诣。
进了七彩绣坊做的活也能卖个好价格。
还不足三年时间,就被兰员家的太太看中了,替她补足的学费让她进了兰府当绣娘。
进府中当绣娘那是要签身契的。
当时李管事也语重心长的告诉了这其中的相关厉害关系。
奈何兰太太许她重利,说在兰府当绣娘每个月给她四两银子,吃穿都是兰府出,一辈子都不用愁。
头发长见识短耳根子还浅,再加上她家里的亲人们都极力怂恿。
于是不顾李管事的挽留硬是去了兰家。
才去两年时间就出夭蛾子了。
兰员外无意中见到了她,不知道怎么就看对了眼,非要纳了她当第六房姨太太。
兰太太那叫一个气啊。
她请的是绣娘,不是姨娘,这是引狼入室。
但是胳膊又扭不过大腿,男人要咋的自然就只能咋的。
“你就心甘情愿委身于那个兰员外当了六姨太?”听到这儿颜如玉已经快要气死了。
虽然和
这个余小红是第一次见面,非亲非故,但是她是开明女子学堂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