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祖宗啊,你可真是吓了老奴的命。”奶娘心疼不已,这么说来他应该是晕倒在净房里了。自己怕被责罚也没管他,真是对不起。
奶娘自责心疼眼泪汪汪,而此时的亲娘却在她的院子里綉着花。
厅堂里发生了什么她全然不管不问。
“奶娘,我饿了。”小小的人儿后悔了,后悔他没有吃到美食。
夜已深,大厨房自然是没什么吃的可言,小厨房他又没有资格开。
最后是奶娘偷偷的塞了门房一个碎银,她溜出去找到常去的一家点心铺敲开门买了点心回来给他填肚子。
吃着那点心,他心里五味俱杂。
他发誓,以后再有这样的场景,他一定要埋头苦吃,将这次没吃到的东西给补回来。
从此以后,府中人都知道,小九就是一个吃货,平日里不言不语像个大傻子。
亲娘听到这个消息后抹了几把眼泪,抛开这事也再不理。
他更活得自在了,谁还关注一个傻子呢。
只有奶娘,每当自己从外面回府的时候奶娘就心疼的问饿不饿,要吃点什么?
童年
的记忆里,除了奶娘没有亲娘和父亲的参与,这是他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自己受过的伤再不让亲生儿女受这样的罪,所以,他的后宫,只会有妻不会有妾,只有皇后没有嫔妃。
记忆回神的时,马娴已经见到了他。
“回来了。”马娴将熟睡的女儿交给了奶娘:“抱到床上,记得给她盖上。”
“是。”奶娘连忙抱着公主退下。
马娴上前为兴盛帝解下披风。
“坐吧,我自己来。”兴盛帝喜欢这样的问候和日常。
迎接他的是回来了,是一个妻子的柔情,而不是一个什么“臣妾磕见皇上”之类的话,一个跪着一个站着,距离差得太远了,心还能贴得近吗。
“我炖了梨汤,秋冬干燥容易上火,喝一碗?”马娴边倒桌上温热着的梨汤边道。
“好,其实,让人上火的不是秋冬而是那一群饭桶。”接过梨汤几口喝了,丝丝甜意浸入心底:“简王府的小五给朕来信说要开通与大宛的商贸,群臣吵得我头痛。”
“那我给你揉揉。”马娴上前双手轻轻的按在兴盛帝的太阳穴:“凡事不急,总会有策略的。”
“娴儿以为此举可行?”兴盛帝状似无意的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