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晏玲珑说。
“天后娘娘,贱民一时冲动犯下大错,在大牢中已懊悔不已,只是心中记挂着亲人们,想着要死不瞑目了。而今
天后娘娘能妥善安置处理贱民的亲人,贱民感激涕零也了无遗憾。请还对我等贱民施以轩首之刑,以这血的教训警告世人再不可处犯国法。”老者满脸是泪的说。
“老族长说的对,刑场外的亲人们不要为我们哭泣悲伤,我等愚笨低贱之人的死能对我大齐有一丝用处,我们到也死得其所。”一个人犯盈泪笑说。
“好,那便依你们,放心去吧,本宫必会照顾好你们的家人。”晏玲珑盈着泪说。
“行刑吧。”老者盈泪带着欣慰的笑容喊。
晏玲珑幽幽一声长叹转身,清英立刻用手帕包住她留血的手,:“娘娘您是金枝玉叶,怎可为几个愚蠢的贱民伤了自己。”
“清英,不可如此说,你可听他们的话,他们不低贱不愚蠢,他们都是明事理的好百姓,只叹他们没有遇到称职的地方官。”晏玲珑说着由清英扶坐回到桌案后。
宁远候抬手大喊:“人犯验明正身。”
军士上前一一对册验证后,向宁远候拱手一礼说:“人犯已验明正身,无一错漏。”
“好,鸣鼓行刑。”宁远候说。
军士得令举起手中红旗,立时鼓声大作。
披麻戴孝的亲属们听着催命的鼓声,都低声哭泣着。
鼓声结束军士再举手中红旗,喊:“行刑手就位。”
立时,几百名头绑红由身穿大红衣衫手持沉重大铡刀彪悍的行刑手走出巨大的刑场之上,站于一根根粗壮的木桩旁。
行刑手现,法场上立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与沉郁的杀气,百姓们看着行刑手手中巨大的铡刀,个个面色惨白背脊生寒,噤若寒蝉。
“行刑。”一声令下,行刑手将系于腰的烈酒壶打开猛灌了一口酒,然后喷在大铡刀上,浓重的酒气立顺着轻风在行刑飘散开。
“来吧,二十年后,哥又是一条好汉。”人犯中一位壮汉亢奋呼喝,那神情就好象上战场壮烈英勇的死士一般。
行刑手举起大刀听得一声尖
利的哨声,寒光道道劈下,霎时颗颗人头从身体上滚落,鲜血如注,四处飞溅而起的血雾,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竟映起一道七彩长虹,无比的绚丽唯美。
人犯的亲属们再隐不住悲伤,失声痛哭起来。
军士打开拦于人犯亲属面前的栅栏,说:“人犯亲属可收敛尸体。”
栅栏一开,亲属们嚎啕大哭着狂奔向刑场上的身首异处的亲人们,有大胆的把亲人的首级捡回来与身体缝合上,擦干净身体为亲人穿上寿衣,抬到木架上匆匆归家去。
晏玲珑看着瞬间被鲜血覆盖的刑台,脑海中浮现前世亲人们死于铡刀下的情景,心上似压着一块巨石一般闷闷的痛着,她由菱儿与连翘扶着回到凤舆上,微凝黛眉望着飘舞而起的车帘外淡淡的新绿之色,想到二百多人死者的慷慨壮烈的亡灵,她默默祈祷着他们来世能做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真汉子。
晏玲珑在青峰县又逗留了两天,处理了后继之事,得知墨家已顺利在钟铭村中找到了水源,开始打井工作。水官也在做着将远处河流引流的准备,一切皆妥当之后,她才返回王城。
她的凤舆一进到王宫中,就见萧无极已等在宫门前,见她回来,他无比俊逸的面容上泛着灿烂似阳光的笑容,匆匆走向她。
晏玲珑出得凤舆,萧无极便笑意盈盈的向她伸出大手。
晏玲珑向他嫣然一笑刚要伸出手,却突然换成另一只手牵住萧无极的手,被他扶下凤舆。
她这一小动作没有逃得过萧无极的眼睛,她的脚落地之时,他便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