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启寒!”
“你知不知道,即便从你的嘴巴里叫出我的名字,对我而言,都是莫大的羞辱!”君启寒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深**进君然的心里。
私生子,这个标记深深烙印在君然的身上,一辈子都洗刷不掉。
即便是在现代,私生子也不算是什么光彩的词,而在那个民智还未开化,无比尊崇正统的时代,私生子更是被所有人所不齿。
就算
有血缘关系,就算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但君启寒从未认过君然这个弟弟,在他的心目中,君然的存在就是整个君氏家族的耻辱,是君家最见不得光的那一个人。
听闻君启寒的话,君然的双眼因充血而变得通红。如果有得选择,他宁愿自己不姓君,与君家没有半点关系,没有君胜天那样的父亲。
他爆吼一声,全力向挥刀,君启寒亦不退让,全力向前压剑。
灵刀与灵剑之间,发出嘎嘎的声响,再看他二人的脚下,地面破裂,一道道的裂痕扩散出去,地面的泥土沙粒,在地面呈环形流动,越流越快,渐渐的,泥土和沙粒已纷纷悬空。
“启寒,杀了他!快杀了他!此贼只要活着,我们君家,永远受人耻笑!”君启明下意识地揉着自己的脖子,边连连后退,边大声叫嚷道。
刚才他都以为自己死定了,好在是关键时刻,堂兄出手相救,现在他恨毒了君然,如果不是打不过他,他真恨不得冲上去把他大卸八块。
君启寒和君然这两兄弟,一动手就直接比拼起了修为,这等于是在以命搏命,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他俩之间有多大的不共戴天之仇呢!
他二人战到一起,辛继瑶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她轻轻叹口气,说道:“想不到,连启寒都已被你劝降了!”
君启明的倒戈,辛继瑶一点也不意外,他本来就是个贪生怕死之人,而君启寒不一样,他是真正能置生死于度外的忠烈之士。
但现在连这样的人都投靠风国,投靠上官秀,辛继瑶感觉自己心头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重、压抑和憋屈。
“君兄会倒戈,并不是因为我的劝说,归根结底,还是宁南的内部出了问题,让君兄心灰意冷。”
上官秀在暗指什么,辛继瑶的心里很清楚,她幽幽说道:“新君刚刚继位,处理国务,难免会有不妥之处……”
“是啊,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是皇帝,就天生会做皇帝,若是让长孙伯昊在皇位上多坐个三年五载,他的治政手腕,一定会比现在圆
滑得多,也成熟、周全得多,可问题是,谁会等他?”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谁会让着你,没有谁会因为你年轻、资历浅,就对你手下留情,给你充足的时间,让你去成长、让你去变得成熟,你不行,那你就下去,自然会有行的人踩着你的肩膀登上去。
世道如此,古往今来,从未改变。
唐凌刚刚登基的时候也是这样,也犯过很多的错误,用强硬的手腕,大肆铲除异己,其中包括大批的忠义之士,她的这种做法,也成了当时风国各地叛乱四起的一个主因,当时叛军打的就是妖女祸国的旗号。
只不过当时的唐凌有上官秀鼎力相助,帮着她及时稳定住了国内外危急的局势,巩固住她岌岌可危的帝位,而长孙伯昊在宁南,则恰恰缺少一股像上官秀这样可力挽狂澜的助力。
听着上官秀的话,辛继瑶禁不住在心里长长叹息一声,是啊,谁会等新帝成熟起来?
风国不会,被新帝压制的君家也不会,那么忠义的君启寒,在被俘之后突然倒戈向风国,看似很不可思议,其实仔细想想其中的缘由,也就不令人意外了。
没有谁在被皇帝时刻提防,甚至被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