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事不明!”
“哦?卫将军有话请讲。”
“战场上,是不是当真有常胜不败之将军?”不等上官秀答话,石骁继续说道:“盛老将军病故之后,微臣接任统帅之职,自认尽心竭力,不敢有丝毫怠慢,率领我军将士,未必每战必胜,但至少也取得不少的战果,可只因在齐奥的一场战败,宪兵队就弹劾微臣不称职,硬是罢免微臣的统帅之职,这,是不是已有僭越之嫌?还请殿下明示。”
“……”
哒哒哒!上官秀没有接话,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桌案。在众人看来,他已经被石骁质问得哑口无言了。
该当和子隐脸色越发难看,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将殿下置于如此难看之境地,他二人如同被把抓揉肠一般。两人不约而同地屈膝跪地,说道:“殿下……”属下自愿领罪!
只是二人后面的话还没出口,石骁根本不给他二人继续说话的机会,又道:“宪兵队只凭一场战败,就弹劾微臣,微臣不服,还请殿下为微臣做主,请陛下为微臣做主!”
过了片刻,上官秀突然笑了,随口问道:“齐奥之败,我军阵亡了多少将士?”
石骁脸色微变,垂首说道:“回禀殿下,我军……我军阵亡三十五万……”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战绩,哪怕石骁的脸皮再厚,也有些难以启齿。
上官秀缓缓点头,轻声感叹道:“三十五万的将士啊!”稍顿,他又问道:“当时宁南军又有多少人?”
“是……是五个军团。”
“我方以四个军团,对阵敌军五个军团,即便是败,也不该如此之惨。”上官秀柔声说道。
“是……是因为我军后勤被断,补给不足,而宁南军的火力又太过凶猛……”
“嗯。”上官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后反问道:“那么,卫将军就从未觉得宁南军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他一句话,把石骁给问楞住了,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殿下所指……”
“在杜基战场,我军已
与宁南军打了快一年了吧?”
“是的,殿下!”
“这一年,双方总共发生过多少场战斗?”
“这……已无法统计。”
“双方的战斗之多,已到了无法统计的地步,那么,宁南军的后勤补给,又是从哪来的?”
“啊?”石骁瞠目结舌地看着上官秀,呆了片刻,连忙说道:“是从杜基中部运送上来的!”
“那么,宁南人在杜基中部的补给,又是从哪来的?”上官秀语气平静地说道:“杜基是处产粮之地,宁南军又占领杜基绝大多数的区域,从各地征收到粮食,倒也不足为奇,可是,杜基不产火铳,不产火炮,不产弹药,那么,宁南军的武器弹药,又终究从何而来?”
“这……这……”石骁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杜基和宁南之间的联系,已完全被风军切断,而杜基本身又不生产武器弹药,可身在杜基境内的宁南军,却从来没有表现过武器弹药方面的不足,那么问题来了,经过接近一年的激战,宁南人的武器弹药怎么还能如此之充足,仿佛永远也用不完似的。
“你不知?”上官秀问道。
“微……微臣不知,这……这是微臣失察……”石骁结结巴巴地说道。
上官秀笑了,气笑的,说道:“两军交战,可敌军的后勤补给是从何而来,你竟全然不知,身为军中之统帅,所犯之过,又岂是一句失察所能弥补?你认为,一场战败,并不足以定你之过错,那么,失察之过,你又如何解释?”
“这……这……盛老将军在的时候……”
“盛老将军已经病故,难道,卫将军要把自己的失察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