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上官秀的分析,在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张崇的手中剑上。
张崇本能反应的把手中剑向后收了收,只是现在他再想收剑,已然无用,而他下意识的举动,也正是他心虚的表现。
他怒极而笑,说道:“一派胡言!上官秀,你无凭无据,只靠你红口白牙的臆测,就想逼老夫承认自己是细作?”
“没有真凭实据吗?”
上官秀身手入怀,掏出一张信封,冲着张崇晃了晃,冷笑道:“这里有张长老门下弟子廖维的证词,廖维已证实,神庙出事的当晚,你根本没有回府取过酒!”
廖维的确是张崇的弟子,而且还是张崇的三徒弟,在张崇门下弟子当中,算是辈分较高的了,只不过廖维是个不太受张崇喜欢和重视的弟子。
张崇门下的十名大弟子,其中有九人都已受张崇的推荐,成为神池长老,只有廖维,还是个白身。
身为三弟子,眼看着自己下面的师弟师妹们一个个都成了长老,而自己还一事无成,廖维的心里对张崇又哪能不怨?上官秀选中廖维做证人,算是找到了点子上。
对于上官秀手中的那份证词,张崇没有半点怀疑,他怒声道:“孽徒之言,并不足信!”
上官秀冷笑道:“如果连张长老门徒弟子的证词都不足信,还有什么是可信的?”
说话之间,他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说道:“根据廖维的证词,张长老早在三日之前,就已经把两坛酒放于神池山下!”
“放屁!老夫是傍晚才……”他话到一半,猛然意识到自己被气糊涂了,竟然把实情说了出来。
不过此时他再收口,哪里还能来得及?虽然他的话只到一半,但众人也都听明白了,张崇果然是提前把两坛酒藏于神池山下的。
当时他在神池山上与魏爵下棋,只需一走一过就能把酒取回,哪里还需一顿饭的时候,那么,这一顿饭的时间,他又究竟去了哪里?
现在,人们看向他的目光都已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原来,果真是你!”上官秀把手中的信纸狠狠向张崇甩过
去。信纸在空中飘荡着掉落在地,人们定睛细看,信纸上哪里有什么证词,空空如也,就是白纸一张。
廖维是神池弟子,而且还是大长老的弟子,身份显赫,上官秀又哪里能弄到他的证词?
他只是知道廖维与张崇这个师父之间有些罅隙,故才用假证词相诈,结果这一诈,还真诈出了实情。
张崇看着地上的那张白纸,恍然大悟地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上官秀的狡猾多端,虚虚实实,简直已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
他扫视在场的其它人,圣女、魏爵、黄尊、古灵儿看向他的眼神中,即有失望,又有不解和愤怒。
这一刻,张崇终于意识到,事情已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他先是垂下头,紧接着,仰面哈哈大笑起来,大声说道:“神池与玄灵宫,明明拥有天下最出类拔萃的修灵者,但却固步自封,只知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却从未把眼界放到整个天下,可悲可叹,又令人可笑!”说着话,他的目光直视上官秀,说道:“素闻风鬼狡诈,今日得见,果然不假,可被你识破,又能怎样,老夫取你性命,亦如探囊取物!”说话之间,他猛然提起手中剑,向上官秀箭步冲了过去。
“殿下小心……”张崇动了杀机,非同小可,魏爵、黄尊、古灵儿几乎同是断喝一声,向上官秀那边蹿了过去。
恰在此时,张崇眼眸一闪,嘴角勾起,身形突然一晃,改变方向,放弃上官秀,转而向圣女扑了过去。
圣女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既然已经败露,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他也再无顾虑,只有擒下圣女,才能逼迫上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