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贞郡军阵阵的呐喊声中,原本已经跪坐在地、一动不动的吴方竟又缓缓抬起头来,血红的眼睛怒视着前方的贞郡军,猛的大吼一声:“杀……”
只见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吴方,以灵刀支撑着身体,硬是站立起来,踉踉跄跄的向前走去。从他身上流淌出来的鲜血,在地上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当他走到距离贞郡军还有十步远,举起灵刀,正准备向下劈砍的时候,对面的火铳声响起,密密麻麻的弹丸打在他的身上,一团团的血雾在他的周身上下腾出。
吴方嘶吼一声,再次跪坐到地,可紧接着,他怒吼着又一次站了起来,执念的继续向前走去。
他与面前的贞郡军已近在咫尺,高举的灵刀向下劈砍,可是砍中的只是一团空气,他现在业已无力再施放灵武技能。
随着他这一刀砍落,他再站立不住,一头向前扑倒。附近的贞郡军齐齐向前跨步,围站在倒地不起的吴方四周,火铳齐举,一同向下刺去。
此时在贞郡军的人海中已然看不到吴方的身影,只能看到一道道的血箭在人群的中央不断溅***。
没过多久,人群中的一名贞郡军的兵卒高高举起一颗血淋淋的断头,向四周连声嘶吼。周围的贞郡军见状,齐声呐喊:“风!风!风……”
吴方,灵武精湛,骁勇无双,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谋虑过人,通晓兵法,又善于治军,像他这样文武双全的全能统帅,即便是放在整个风国,也找不出来几个。
可惜,最后砍下他头颅的只是贞郡军中的一名普普通通的小兵,令人可悲又可叹。
吴方之所以会成为叛军,完完全全是被逼的,可是在他投入叛军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他的悲惨结局。
站于上官秀身边的蔡煌看得清楚,心中长吁口气的同时,也在暗暗感叹,灵武强如吴方又能如何,在火器时代,在千军万马当中,灵?涅槃境的灵武高手也仅是沧海一粟罢了,微不足道。
吴方的头颅被贞郡军挂在旗杆上,而后,大军重新列阵,迎击前来营救的叛军主力。
在叛军看到吴方断头的那一刻,叛军的军心就已经散了。有的将领主张立刻撤军,龟缩进防线内进行防守,有的将领则主张为吴方报仇雪恨,与贞郡军决一死战。
在大战之前,叛军这边连是战还是撤都没达成统一的共识,此战打起来,结局也就可想而知。
一方是十万的贞郡军第一军团,一方是十六万之众的叛军,双方于神池北面的平原地带展开正面决战。
双方谁都没有地理上的优势,而叛军的兵力比贞郡军足足多出六万多人,按理说,叛军在战场上应该具备压倒性的优势,而在实际的交战当中,叛军的优势完全没有体现出来。
以寡敌众,贞郡军不退反进,前方是重盾兵在前排列盾阵压住阵脚,后面是火铳兵的不断射击。再后面,是贞郡军各火炮营的齐射。
叛军的布阵和贞郡军基本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贞郡军的阵营中夹杂了大量的臼炮。
臼炮不大,炮体是典型的短粗胖,下面是四四方方的底座,上面固定着一个又短又粗的炮筒,发射时,炮弹是往空中打,以抛物线的方式往对方阵营里砸。臼炮的射程并不远,但却可以有效的避开前面的己方兵卒,把炮弹直接打入敌营,而且臼炮的底座上有两个把手,只需两个兵卒就可以轻松的抬起,随着己方的阵营往前推进,携带极为方便。
可以说臼炮就是现代迫击炮的前身。看起来不起眼,原理也很简单,但在实战当中发挥的作用却是巨大的。
贞郡军就是靠着臼炮,能精准地攻击到叛军前排的重盾兵,将叛军的前排盾阵一次又一次的炸散。
失去前排重盾的保护,后面的兵卒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