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灵,这次秀哥亲自来请你,你是无论如何也得走了!”钱进收敛心神,对哭得一塌糊涂的顾青灵语气轻快地说道。
顾青灵的理智总算是慢慢回归,她又哽咽了一会,低头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才退出上官秀的怀抱,杏目湿红地看向钱进,面红耳赤地说道:“阿进,你来了。”
“秀哥到了御镇,我又岂有不见的道理?”钱进笑呵呵地走到上官秀的近前,拱手施礼,说道:“属下参见秀哥!”
上官秀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了,挥手拍下钱进的胳膊,笑道:“阿进还跟我客气什么?”说着,他话锋一转,正色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银号的不少银子都在御镇吧!”
钱进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说道:“秀哥放心,早在叛军还没打到安郡的时候,银号的银子就已经被我转移到了西京。”
“嗯,如此甚好!”己方必须得竭尽所能的护住四通银号的银子,避免让己方的银子流入叛军的手里,己方损失钱财是小,资助叛军做大是大。
上官秀看向顾青灵,说道:“青灵应该最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只要人还活着,就不怕没有复仇的那一天!”
顾青灵现在业已冷静下来,静心想想,上官秀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莽撞行事,非但未必能报得了仇,反而还会让自己白白搭上性命。
她深吸口气,向上官秀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阿秀,我跟你走!”
上官秀的脸上露出笑容,对在场的顾府主事们下令道:“立刻去准备,天色之前,我们必须离开御镇!”
说完,见在场的众人站在原地谁都没动,上官秀沉声问道:“都没有听见我的话吗?”
众人心头一颤,齐刷刷地看向顾青灵,直至她点了头,众人才纷纷拱手施礼,应道:“是!殿下!”而后,人
们快步走出书房。
上官秀看罢,暗暗点头,青灵在管人方面还是很有一套的,至少在她手下的人都以她马首是瞻,并没有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他说道:“青灵,你也赶快准备一下,能弃掉的东西就全部弃掉,不要带太多的东西上路。”
“好!”顾青灵点点头,紧接着又好奇地问道:“阿秀,你要去哪?”
“到郡守府走一趟。”上官秀说道:“上京和安郡都已沦陷,御镇独木难支,城内的官员和郡军,实在没有必要死守这么一座空城。”
在御镇城内,还有五万之众的郡军,安郡军的战力是不敢让人恭维,但装备精良,如果这五万人的装备全部落入叛军之手,无疑会让叛军的实力提升一大截,上官秀当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当天傍晚,顾家的车队离开御镇,向西行进。虽说上官秀已经一再叮嘱顾青灵,东西尽量要少带,但顾家的车队还是多达两百多辆。
其中光是装载金银的马车,就不少五十辆,这还是顾家把大多数的金银都已存进四通银号的前提下,由此也不难看出顾家实力之雄厚。
连夜赶路,翌日天亮,车队行出御镇地界。在安郡,除了御镇,其它的地方可算是沦陷区,只不过叛军的大队人马并不在安郡,只有小股分散的叛军在这里流窜。
从御镇逃难出来的要么是商贾大户,要么是德高望重的文人墨客、退休的官员,个个腰缠万贯,聘请的护院也多,而且人们大多都是成群结队的走,即便遇到了小股的叛军,也奈何不了他们。
顾家车队中的一辆马车里,上官秀、顾青灵、钱进三人坐在其中。钱进笑呵呵地说道:“我们三人,可是好久没有这么长时间共处了!”
他的话,勾起上官秀和顾青灵的回忆,回想起当年在上京读书时的情景,历历在目
,仿佛就在昨日,两人的脸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