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未能撼动庆城城防的一丝一毫,此时,长孙怀安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简易的中军帐现已变成了正规的中军帐,长孙怀安站在中军帐内,低头看着铺在桌案上的庆城地图
,在他周围,都是眉头紧锁的宁南军将官。
庆城的外围防线,简直是不堪一击,可庆城本城的难打,完全超乎想象。
大帐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长孙怀安手指在地图上来回滑动,许久,他挺直身形,说道:“传令彭胜,本王不管他的伤亡有多大,务必要连夜攻城,不给风军喘息之机!”
“是!王爷!”有传令兵答应一声,快步跑出中军帐。
不过长孙怀安忘了,现在最疲惫的并不是风军,而是前线的将士们。连夜攻城,不是让风军没有喘息之机,而是让前线的将士们丧失了休整的机会。
沉吟片刻,他又道:“董旭、王澜!”
“末将在!”两名将官出列,站于长孙怀安近前,插手施礼。
“今夜子时,你二人各率一支兵团,董旭偷袭北城,王澜偷袭南城。现在风军的兵力都集中在西城,北城、南城的兵力一定空虚,你二人务必要把庆城的南北城防给我撬开,明白吗?”
“末将遵命!”
“王爷英明!”
长孙怀安的估计没错,风军的兵力主要都集中在西城,抵御宁南军主力的攻城,只不过他低估了风军的战力。
当晚。以彭胜为首的八个兵团,六万的兵力,连夜攻城。与白天的攻城相比,晚上的攻城,宁南军已是雷声大,雨点小,攻势毫无力度可言,对于风军来说,这只能算是不痛不痒的骚扰战。
深夜,子时。
以董旭和王澜为首的两支宁南军,悄然离开大营,分向庆城的南北绕行过去。
董旭一部,摸黑潜行到庆城北城外的树林里,人们借着夜色和树木做掩护,举目向庆城方向望去。
只见城头上的火光稀稀疏疏,寥寥无几,移动的火光也是隔好久才出现一次。显然,在北城城头上站岗放哨和巡逻的风军都不多。
董旭暗暗松口气,王爷还真是料事如神,风军的北城城防果然薄弱。
他把副将以及十名营尉都叫到自己的近前,小声交代道
:“一营打头阵,先悄悄潜行到城墙底下,用绳索攀爬上去,解决掉城上的守卫……”
他正说着话,忽听后方传来啊的一声尖叫。董旭恨得直咬牙,低声喝问道:“是谁?谁在喊叫?我是怎么交代你们的,都不许出声!”
树林里鸦雀无声,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董旭扫视了一眼,收回目光,继续低声交代道:“爬上城墙后,不管遇不遇敌,第一时间先把城门给我打……”
“啊……”
话还没说上一句,后方树林又有叫声传来。董旭恨得在心里直骂娘,他咬牙切齿地左右众人说道:“都跟我去看看,究竟是谁在鬼叫,是他娘的谁在给风军传信!”
董旭带着副将和一干营尉,在树林中穿行,路过宁南军兵卒的时候,营尉们不停的发问:“刚才是你在喊吗?”
“不是、不是,不是小人,叫声是从后面传来的!”
一直走到树林深处,董旭突然停下脚步,不对劲,有血腥味。他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握住肋下的佩剑。副将上前,问道:“将军,怎么了?”
“你仔细闻闻!”
“是……有血腥味!”
董旭吞了口唾沫,慢慢把肋下的佩剑抽出来,见状,副将和营尉也都抽出各自的武器,并纷纷回头召唤道:“来人!都过来!到这边来!”
树林里太黑了,能见度充其量也就一两米,为了行动的隐秘和出其不意,他们又不敢点燃火把,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