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有人回话,一干宪兵,面无表情,一声不吭。那名军兵更怒,二话不说,抡鞭便要打。位于他正前方的宪兵猛然断喝一声:“放肆!”
说着话,他双脚一磕马镫子,催马上前,一走一过之间,铳剑冲鞘,一剑插入对方的肩头。
那名军兵来不及格挡和躲闪,他惨叫一声,翻身摔下马匹,手捂着肩头的伤口,挣扎着刚从地上站起,在他的周围已围拢起一圈的战马。
马上的军兵们一个个皆是端着火铳,杀气腾腾的对他怒目而视。
莞城的军兵再孤陋寡闻,也认识火铳。他吓得脸色大变,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宪兵队。”一名宪兵队队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安坐在马鞍桥上,居高临下地睨着这名军兵。
宪兵队?他们是……是中央军?那名军兵楞了片刻,回过神来,同时脸色大变,也顾不上肩头的伤口了,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连声说道:“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
没有人再理会他,众宪兵围在他的四周,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就那么冷冰冰的看着他。
过了一会,人群分开,上官秀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那名正连连求饶的军兵,他问道:“怎么回事?”
“殿下,此人无礼,被下面的兄弟稍微教训了一下。”
听到有人称呼上官秀为‘殿下’,那名军兵更是吓得汗如雨下,知道自己这次捅了大娄子,他磕头如捣蒜,颤声哭喊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你起来吧!”
“殿下饶命啊,殿下饶……”他停止求饶,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上官秀,见他也正在含笑看着自己,军兵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垂下头,不敢再多言。
“带我去城主府。”
“是、是,殿下!”应话时,他忍不住又挑起眼帘,偷偷看了看上官秀。此
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相貌俊朗,五官深刻,尤其醒目的是他双鬓垂落下来的银发,为他平添几分道骨仙风的飘逸感。
看清楚上官秀的模样,军兵脑海中恍然想到了什么,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上官秀笑问道:“很好奇我的身份?”
“小……小的不敢……”
“上官秀。”
听闻这个名字,那军兵身子一震,两腿发软,刚刚站起来的身子又跪回到地上,颤声说道:“小人罪该万死,小人罪该万死……”
“不知者不怪,好了,快带我去城主府吧!”上官秀和颜悦色的向军兵挥了挥手。
城主府。在城主府的大门前,摆放着十多只大木桶,有百余名军兵围站在四周,维持秩序,向街道上看,人头涌涌,全是前来领食的百姓。有军兵专门负责分食,拿着勺子,盛了一勺稀粥,倒进百姓手中的破碗里,又从另只木桶里抓起一颗馒头,向百姓的手中一塞,不耐烦地催促道:“滚滚滚!下一个!下一个!快点!快点!下一个快点!”
上官秀没有带宪兵队,他只带着肖绝和吴雨霏,三人便装而来。看到有领完食物的百姓从自己的身边路过,上官秀飘身下马,拦下一名三十出头的妇人,她的身边还跟着三个孩子。
妇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侧身,用身子挡住手中的一碗稀粥和一颗馒头,戒备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上官秀。
“大嫂莫要害怕,我并没有恶意,只是路经莞城,向大嫂打听点事。”
这时候,妇人也看清楚了上官秀的模样,相貌堂堂,衣着光鲜华丽,十足一位富家的贵公子,不像是城中专门夺食的宵小。
她强挤出一丝微笑,福身施礼,问道:“不知公子要打听什么事?”
“城主府一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