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众风兵怔住片刻,紧接着,有人发出吸气之声,一瞬间,众人都反应过来了,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官秀。
就在这时,肖绝、吴雨霏以及该当、子隐等人从外面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看到上官秀后,众人齐齐上前,躬身施礼,异口同声道:“大人!”
上官秀随意地摆了下手,又指了指在场的风兵,说道:“将他们统统拿下!”
随着他一声令下,大批的宪兵从外面涌入进来,到了众风兵近前,不由分说地卸下他们身上佩戴的武器,摘掉他们的军盔,将其一一制住,捆绑起来。
这些风兵,再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一个个跪在地上,连声叫道:“上官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上官秀环视一眼面如土色的众风兵,扬头问道:“刚才最先开枪的人是谁?”
众风兵面面相觑,谁都没敢接话。上官秀点点头,说道:“都不想说是吧,好,把他们拉出去,军棍伺候,要么打到他们开口,要么打到他们断气!”
一听这话,众风兵都慌了,纷纷大叫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宪兵可不听他们的求饶,拽着众人就往外走。一名跪地的风兵猛然站起身形,大声说道:“上官大人,刚才是小人最先开的枪,你要杀就杀我一人好了,与其他的兄弟们无关!”
上官秀的目光落在这名风兵身上,这位正是刚才对他动粗的那名风兵。此人还不错,倒有些骨气,知道不牵连自己的同袍。
他走上前去,握住他那只脱臼的胳膊,猛然一戳,随着咔嚓一声,那名风兵疼得嘶了一声,脱臼的胳膊已
恢复正常。他呆呆地看着上官秀,久久没回过神来。
上官秀问道:“家中还有几个兄弟?”
“回禀大人,小人家中兄弟姐妹共五人。”
“父母不需要你来赡养?”
听闻这话,这名风兵心头一沉,咬了咬嘴唇,摇头颤声说道:“不……不需要……”
“草菅人命,你可知是何罪?”
“小人……小人知道……”
“那你还有何话要说?”
“大人!”这名风兵猛的抬起头来,眼圈通红,眼中浮现一层水雾,哽咽道:“小人不怕死,小人就怕死后还背着骂名,让家人蒙羞。请大人给小人一把刀,小人愿上阵杀敌,为国征战,为国捐躯!”
上官秀目光低垂,凝视他片刻,拉着身旁的唐凌向外走去,临出门前,他的目光落在该当、子隐二人身上,斩钉截铁地说道:“此人责罚一百军棍,其余人等,各责罚五十军棍,马戏团的所有损失,向其所属军团索要,必须做出赔偿!”
“是!大人!”该当和子隐急忙躬身应了一声。目送着上官秀走远,该当低声问道:“子隐,你发没发现,和秀哥站起一起的那个人,看上去挺眼熟的……”
他话还没说完,子隐暗暗拉了他一把,示意他闭嘴,过了一会,他方小声说道:“是陛下!”
“啊?”该当吸了口气,人也随之愣住了。
上官秀和唐凌离开马戏团,到了外面的集市,唐凌没了继续游逛下去的兴致,对上官秀说道:“阿秀,我们回去吧!”
“香儿觉得他们做得太过分了?”
“你的惩处也太轻了!”
“他们不是我的兵,我责罚他们军棍,已经有越权之嫌。”上官秀说道:“身为军人,没能死在两军阵前,却是死在同袍兄弟的刀口下,再没有比这更悲哀更耻辱的事
了。”
“有罪就该受到相应的处罚!”唐凌不理解上官秀到底是怎么治军的,草菅人命,难道还不该杀?
“与其事后惩处,不如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