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至中午的时间,前方的战报又如同雪片一般传送回来。
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已把戈罗的城北防线和城南防线打的千疮百孔,大批的都城守军放弃抵抗,逃入戈罗城内,原本进展极为顺利的第四军团却遇到了危机。
第四军团的第三、第五、第六兵团本打算深入西城防线内部,和第一、二兵团汇合,但恰恰在这个时候,贝萨军对被一、二两个兵团打穿的西城防线进行反扑,重新夺回阵地,第四军团的三个兵团,被坚守防线的贝萨军纷纷打退了回去。
如此一来,贝萨军等于是把第一和第二两个兵团的将士,死死困在了守军的防线之内。两个兵团的四面八方都是敌军,局势之危急,可想而知,随时都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看到这些战报之后,原本气氛轻松的中军帐里又变得紧张起来,再无人说笑,或是在地图上勾画,或是站在一旁,皱着眉头,沉思不语。
上官秀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义辅派去接应的兵团,为何还迟迟打不穿敌军防线?”
赵晨垂首说道:“守军顽强,我军的几支兵团轮番进攻,可是……”
“那为何第一和第二兵团的将士能轻而易举的攻破西城防线?”
是啊,刚才还不堪一击的西城防线,怎么这么一会的工夫,就变得固若金汤了呢?赵晨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沉思未语。
孟秋晨叹了口气,幽幽说道:“第一、第二兵团之所以能轻易击穿城西防线,应该是守军故意为之,是有意放两支兵团深入防线内部,然后再来个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这么做很冒险,一不小心,不仅关不上门,还有可能导致贝萨军防线的前面崩溃。驻守西城的贝萨军主将很大胆,也很有自信,堪称是己方的劲敌。
上官秀沉吟片刻,侧头喝道:“獠!”
“末将在!”广獠答应一声,插
手施礼。上官秀说道:“你立刻率宪兵队,驰援第四军团,无论如何,也要把西城防线给我打通,将被困的两万弟兄救出来!”
“末将遵命!”广獠一甩征袍,大步流星地走出中军帐。上官秀的目光重新落回到地图上,过了片刻,问道:“晨,戈罗西城的主将是何人?”
“是威尔普洛斯公爵,彼得国王的胞弟。”赵晨回道:“不过,根据我方的探报,威尔普洛斯只是一纨绔子弟,并无军事才能,而且他一直做的都是……”
“都是什么?”
“是……财务大臣!”
上官秀闻言,扬起眉毛,转头看向赵晨,说道:“如此说来,我方的第四军团,是让贝萨的财务大臣所率领的一支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打的如此被动?”说完话,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被气笑了。
赵晨表情尴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对面的主将只是一财政大臣,是一名文官,而第四军团非但没有攻破敌军防线,反而还被人家困住两个兵团,这当真可算是奇耻大辱。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前方再次传回战报,以广獠为首的宪兵队,连同第四军团的三兵团和五兵团,在攻入敌军防线内后,遭遇到贝萨军凶狠的反扑,伤亡较大,将士们现正与反扑的贝萨军展开血战。
广獠的参战并没有扭转第四军团的被动局面,这让上官秀都坐不住了。戈罗的西城守军怎会如此顽强?战斗又怎会如此凶悍?
孟秋晨低声说道:“如果等到入夜,还不能击溃西城防线,或是不能把一兵团和二兵团接应出来,那么,这两支兵团恐怕就出不来了!”
上官秀明白他的意思,脸色凝重,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下午申时!”
“没有时间了!”上官秀深吸口气,对段其岳说道:“老段,召集影旗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