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正是上官秀。看到这么一群风军将官进来,在场的官员们惊恐之色更浓,纷纷跪地,连声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贝萨语)”
就算上官秀听不懂贝萨军,只看他们的举动,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嘴角挑了挑,目光流转,看向一名直挺挺站立在人群中的中年人,周围人都在下跪求饶,只有他一人站得笔直,堪称鹤立鸡群。
上官秀缓缓抬起手中刀,刀尖指向那名中年人,问道:“你,为何不跪?”有一名暗旗人员把上官秀的话翻译成贝萨语。
那名中年人仰起头,对上上官秀审视的目光,他傲然说道:“身为城主,我可向教皇下跪,可向国王陛下下跪,可向领主大人下跪,但我,绝不会向尔等风寇下跪!”
上官秀闻言,仰面大笑,提着陌刀,向那名中年人一步步走了过去。与此同时,他的左右各蹿出一名影旗人员,快步来到中年人近前,将他从人群中狠狠拽了出来。
二人一同出脚,踹在中年人的膝弯处,中年人双腿弯曲,不由自主的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他挣扎着还想站起身,两名影旗人员用力摁住他的肩头,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在他的面前站定,上官秀垂目俯视着中年人,用陌刀的刀面拍打着中年人的面颊,嗤笑出声,说道:“作为城主,你可知道,你现在出言不逊的代价是什么?不仅你自己会丧命,城中的百姓,也会因为你的关系而性命不保!”
中年人脸色顿是一变,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上官秀。恰在这时,一名青年站起身形,向上官秀躬身施礼,用流利的风语说道:“我为父亲刚才的不敬,向大人道歉!”
见他突然起
身,立刻有两名影旗人员向他走过去,上官秀摆摆手,制止住手下,转目向那名青年看过去。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青年二十多岁的年纪,中等身材,相貌平平,听他的话,他应该是城主的儿子。
“你会风语?”
“小人曾在风国的风郡住过三年!”
“哦?”上官秀笑了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马特卡拉诺。”青年以风国的礼仪,向上官秀拱手作揖。而后,他正色说道:“风军破城,这是大人的一次胜利,而风军若屠城,那则是大人的一次惨败!”
中年人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回头看向青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他是城主,理应与城邑同生死,共存亡,现在城破,他以身殉国理所应当,可他的儿子没有必要这么做。
马特仿佛没看到父亲警告的眼神,继续说道:“大人一旦屠城,只不过是让贝萨国损失一城而已,可像纳维亚这样的城邑,贝萨全国上下何止百座,损失纳维亚,不伤筋骨,可对于索兰城邦来说,纳维亚可是领地内的主要城镇之一,大人屠城,势必会遭受索兰城邦的出兵报复。或许大人完全不把索兰城邦的十万将士放在眼里,可是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多十万之敌与少十万之敌,对大人、对风军,都至关重要。”
上官秀闻言笑了,故作好奇地问道:“如何个至关重要?”
马特说道:“大人出兵纳维亚,是为了切断链接杜基的补给线,补给线被断,深入杜基作战的百万将士则成为孤军,势必要出兵回救,届时,风军要面对王庭大军的反扑,如果背后还有十万之众的城邦军虎视眈眈,那么风军将处于腹背受敌的局面中,大人以为,这一战,风军又如何来打?”
他说的这些,恰恰是上官秀所顾
虑的。不过马特只是纳维亚城的一名官员,却能把整个战局看得如此之透彻,倒是让上官秀深感意外。他眨眨眼睛,目光落回到中年人身上,冷笑着说道:“纳维亚城的百姓,我可以放过,但令尊出言不逊,我绝不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