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军团团围困,战局莫测,世事变幻无常,莫过于此。”
上官秀眯缝着眼睛,但笑未语。一旁的江豹突然开口问道:“上官大人,有一件事情,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想不到直肠子的江豹还有心存顾虑的时候,上官秀笑了,扬头说道:“江将军有话请讲。”
“上官大人……难道真的与钰王做到恩断义绝了?”问这话时,江豹脸上难得的露出正色。
上官秀眨眨眼睛,说道:“在给朝廷的传书中,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次的叛乱,与钰王无关,钰王也是受叛军的劫持和利用。”
江豹摇摇头,说道:“我想听的是,上官大人的心里话。”
“我的心里话便是,”上官秀想都没想,直言不讳地说道:“内乱未平,又何谈攘外?根基未稳,又何谈宏图大业?”
江豹闻言,眨眨眼睛,而后大嘴一咧,嘎嘎地大笑两声,伸出大拇指,说道:“以后,朝堂之上又多了一个能让我阿豹敬佩之人。”
聂震眉头紧锁,不无担心地看着上官秀,接话道:“这次上官大人出尔反尔,设计陷害叛军,只怕,是要背负上一个很大的骂名了。”
“哈哈!”上官秀仰面而笑,深邃的目光中却透出几分孤寂,淡淡地说道:“尉迟将军,三千英烈,为救国,甘愿献出性命,我只是背负一个区区的骂名,又算得了什么?”
能理解我的人,自然会理解,不能理解我的人,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接受。我做的任何事,不谋求任何人的赞同与支持,但我画出来的道路,他们必须得在上面一步步地走下去,走偏了,那便是非我族类,我会用最冷酷的手段加以治之。
上官秀眼中的孤寂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异乎寻常的坚定。
紫衣翎、聂震、江豹三人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地欠
身拱手,说道:“上官大人心存大义,我等佩服。”
四十万的贞郡军和三十万的中央军,合计七十万的大军,把六十万的叛军死死围困住,两天后,苦等援军却始终不见援军踪影的黎嘉等叛军首领们,终于意识到援军不会来了,此战,只能靠他们目前的兵力突围出去。
在被困两天后,叛军终于发起了凶猛的突围攻势。叛军方面先是向北突围,打算强行撕开贞郡军的防线,向**亡,去往风郡找唐钰。可是贞郡军的防线又岂是那么容易打开的?
战斗由早上开始,一直打到天色大黑,期间叛军发动的攻势不计其数,但不管叛军怎么全力进攻,就是攻不破贞郡军的防线。等到半夜,这一场耗时八个时辰的鏖战才宣告结束。
休息了半宿,翌日,叛军又开始向**围,想从贞郡军和中央军防线的缝隙中打开一个缺口,但这也是痴心妄想,在贞郡军和中央军的全力防守下,叛军的突围再一次被打退。
经过两天的鏖战,叛军已经被困四天,将士们的口粮大多已经吃光,接下来的战斗,人们只能饿着肚子去打了,而且叛军当中的伤兵极多,没有药物医治,伤兵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一点点的发炎、恶化、腐烂。
在第五天的战斗中,叛军又转而向西突围,结果和前两天的情形一样,仍是被贞郡军和中央军联手打退回来,未能跑出一兵一卒。
等到第六天,叛军已无力再发动大规模的突围攻势。至此,双方的交战开始进入僵持。叛军无力向外突围,贞郡军和中央军也不打算强行进攻,与做困兽之斗的叛军搏命。
叛军一连被困了十天,到了这个时候,叛军中的战马都已被杀光、吃光,地面上的花草都被扒光、啃光,数十万的叛军,无不是饿得两眼发蓝,一个个瘫软在地上
,站也站不起来。
对于叛军目前的惨状,洛忍和安义辅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