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哲笑了笑,没有理会他,双目直勾勾地看着广林。后者抬起手来,制止住手下的兄弟。其实东哲这番话算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也正是他心中的顾虑所在。
见广林目光低垂,久久未语,东哲继续说道:“史凯文其人私心甚重,又贪婪无厌,心胸狭隘,这些从他举兵征讨北丘县就能看出一二。当时史凯文出兵五万进犯北丘县,可这五万人的大军里,史凯文的嫡系部队连一万都不到,最终战败后,史凯文的嫡系几乎没什么损失,但却苦了后投靠于他的那几股势力,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广兄总不会再去重蹈前人的覆辙吧?”
广林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状似随意地问道:“那么,依照东哲先生之见,我当如何呢?”
东哲想都没想,立刻接道:“投靠上官大人。”
“哈哈!”广林大笑,摇头说道:“东哲老弟,你终于肯说出你的真实来意了。”
他话音刚落,另有一名青年嗤之以鼻,说道:“上官秀现在自身难保,还有什么好值得我们去投靠的?”
广林闻言连连点头,笑问道:“东哲老弟,我的兄弟说得并没错,现在史凯文、蒋廉、狄青组成二十万的联军,一同讨伐上官秀,据我所知,贞西军连十万都不到,以十万打二十万,又岂能打赢?我投靠上官秀,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东哲正色说道:“投靠上官大人的好处可太多了。第一,上官大人高举着朝廷的旗号,也是被朝廷承认的地方军,广兄投靠上官大人,等于是受朝廷的诏安,中央军从东面
来攻的后顾之忧,从此便可打消!”
“哼!”刚才说话的那名青年冷笑出声,说道:“如果我们惧怕朝廷,惧怕它中央军,也就不会在五通县起兵造反了……”
不等他把话说完,广林转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让东哲继续说下去。东哲说道:“第二,上官大人和朝廷不同的是,唯才是用。上官大人用人,不看出身的高低贵贱,只看其人的真才实学,到目前为止,贞西军的主要将领当中还无一名贵族子弟,包括上官大人自己在内。”
这一点倒是广林不得不佩服上官秀的地方。他表面上不动声色,低头吹了吹茶末,耸肩说道:“继续说下去。”
东哲说道:“还有就是,史凯文与蒋廉、狄青的联军若是真灭掉了贞西军,广兄觉得接下来他们的矛头会对准谁?蒋廉、狄青与广兄素来不合,灭掉贞西军后,他们的势力将会如日中天,等到那时,还会有广兄的好日子吗?”
始终泰然自若的广林听闻这话,把端在手中的茶杯重重拍在茶几上。东哲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其实道理很简单,现在史凯文的势力最强,独霸贞中,而贞西和贞东则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不管是那一方有失,另一方都会跟着遭殃,唯一的出路就是联手一处,共抗史凯文势力。”
这回在场的广林部下无人再站出来反驳他,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广林的脸上,通过众人的神态也能看得出来,他们在很大程度上已经被东哲的话打动了。
广林眉头紧锁,低垂着头,眼珠连转,过了许久,他方慢悠悠地问道:“我若投靠了上官大人,上官大人又会如何安置我和我手下的这些兄弟们?”
东哲笑了笑,说道:“广兄尽管放心,我想广兄早已对上官大人的为人有所耳
闻,只要是真心实意来投的兄弟,大人向来是不计前嫌,加以重用,广兄在此时来投,无疑于一场及时雨,以大人的为人,绝不会亏待广兄的!”
“此为空话。”广林把刚刚拍在桌案上的茶杯又慢悠悠地端了起来,含笑喝了一口茶水。
东哲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眼珠转了转,一本正经地说道:“在我出发之前,大人曾承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