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小怪的吧:“……小头,你是不是代码写多了,变傻了?这很让爸爸我担忧啊!”
小头跑上前来和他并肩走着:“切,你傻了我都不可能傻!而且,我怎么大惊小怪了?你看这么晚了,一个女学生,独自走在大街上,不觉得奇怪?”
风大头望了望前方那个眼熟的人:“哦。”眼熟但叫不出名字,那就说明不重要。
小头:“爸爸?”惊悚,那女学生好像认识他们,还向他们走了过来,难道他的桃花要盛开了?!
风大头皱了皱眉,最近手头有点紧,今晚的单要明天才能收到钱:“怎么?”烦!又要睡桥柱子了。
今晚的风格外调皮,它用地上的灰尘将天上的明灭抹去,徒留月亮之外的一片深蓝,又将山野的柳絮化作乌云浓纱,在蓝色画板上勾勒着自己今晚的心情,惊雷乍起,吓得它小手一抖,竟然将圆润的月亮抹去……
“爸爸,要下雨了。”小头望着天空说到。
“用得着你说?”眼神复杂的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不明女学生,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缝衣服——离谱要出家了!
“这个……真认识?”小头自初中就跟着大头混了,从高中辍学到因为有点技术就被某公司聘请为“见不得光”的技术人员,真没有见过他爸爸身边出现过异性,倒不是他爸爸丑,相反,他爸爸生的很是痞帅,但奈何穷的只住得起天桥下的桥墩,所以……该懂的都懂。
“你觉得?”但凡他要是有个小破出租屋,他都可以把她带走,但问题是,桥墩儿,真怎么带?
“报警吗?”小头觉得他爸爸可能被碰瓷了。
“你的还没关机吗?”反正我的已经关机好多天了。
“交警也是警吧?”烫手山芋还是早点扔掉的好。
“咱俩看着像是好人吗?”他真心不觉得两个穿着黑色体恤、破洞裤子、再加人字拖,头发已经两三个月没打理了,竟然油出了别样的个性……总而言之,就是他们怎么看都像是要蹲局子的。
“我有个邪恶的想法,爸爸要不要采纳一下?”小头伸了个懒腰。
“说来听听。”两人就这么站在等公交车的牌子旁边,而那个“碰瓷”的女学生被放在了唯一的椅子上,身上还盖着一件大头的黑色外套,虽然很久没洗了,但不妨碍保暖。
“警局供饭。”你懂我意思吧?
大头当时就给了小头一后脑勺:“你身份证呢?到时候要是查到家里去怎么办?咱们现在就是个‘三无产品’懂吗?没身份,没工作,没住处……”大头扳着手指头给他数着两人的家当,到最后,竟然是除了桥墩那个窝,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这时,对面一家店门口荧屏很合时宜的播放到了这样一个广告“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犹豫,想想明天,可能会更难……”
两人默不作声地转了个头:“……”
“你们……很缺钱吗?”吴珊知是被冷醒的,虽然有一件很有味道的外套,但还是冷。
风大头:“……既然醒了就回家吧,以后别乱跑,小心遇到坏人。”说着便要拿过自己的外套,他真的很穷,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外套了,不能给别人。
小头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快回家吧,不然你家里人要担心了。”得快点八折的碰瓷的送走,他是真的困了,想快点回到桥墩睡觉。
吴珊知望着风大头,一言不发,仿佛在确定着什么:“……”应该没有错吧,就是他。
风大头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咳咳……还有什么事儿?”凉风起,吹红了他的耳尖,而后蔓延到脖颈,也浸染了脸颊。
小头:“……”感觉气氛怪怪的。
吴珊知:“我可以跟你走吗?”这一次,她想做一回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