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火线送饭救护伤员。母亲常提到她在沂南给解放军运送物资过米河时,正走到河的中心,敌人的飞机来了,向人群开机枪,有的驴都打死在河里,母亲赶紧走想蹲下水就没了头。驴驮着东西走不快,认命吧,当时和母亲同去的有西下册村的徐立功,他叫母亲弟妹,说弟妹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躲过这场机枪的扫射检了这条命,国民党不会长了。
全国解放了,母亲随父亲在博山,当时战争时期周总理建议淄博特区建立烈士子弟小学,把昌潍地区、德州地区、惠民地区、南临沂地区、淄博特区,五个地区的烈士的孤儿都收容起来教育抚养。母亲从博山孝妇河工程队奉命调任烈校当抚育员。她像孩子们的亲生母亲一样照料着88个烈士的孤儿,他是全校职工抚育员中唯一的共产党员。1957因招不齐新生。烈士的孩子也都长大了,学校要解散。党组织让母亲党员第一个带头离校,后来听说不走的都又重新安排工作。母亲离开了学校当时发给她一张带有几个公章的信,说以后优先安排工作。离校后在博山水泵厂打过工,慎昌铁工厂干过机床工,在市委食堂做过饭。1960年动员家属还乡,母亲当时不属于动员对象,父亲叫母亲再一次带头还乡,父亲说:“我现在已不在市委了,市委通知我来淄博往张店搬迁,他们去张店咱不去张店了,你带头回山里,到山里照顾母亲等将来跟母亲一块到北京来。”父亲是从不沾公家的光,别人用汽车火车往张店搬,我们回山区就叫我二舅房玉堂同他一个侄子用手推车一车车往山里推,回到了太河东下册村。1973年奶奶去世了。受党的关照母亲迁居北京,走时只带我最小的小妹她一人去了北京,当时北京公安部给批了三个名额进北京,当时父亲说二姑娘高中快毕业了,到了北京也得上山下乡不如先把她留在老家省得再麻烦,所以给二妹留下了一生的遗憾。临去北京时我到市民政局查找当年母亲在烈校的档案,当时局里有个王科长调出母亲的档案,他说你母亲入党开始到57年学校解散,连续工龄17年,这么多年你们也不来问也不来找就算自动退职也过了,说当时你母亲工资是35元还是高工资,你想给你母亲办退休还是离休,我脑子里对退休离休没什么概念,我说办什么都行,我只想给母亲办个看病不花钱就行,王科长说行给办个公费医疗办个退休,我没想到民政局王科长不按母亲实际情况所应享受的待遇给办,后来父亲一直想给母亲改过来,但这事是个人的私事一直不好开口。母亲迁到北京年龄已55岁才与父亲团聚。她在城市也不吃闲饭,开始给楼上打扫卫生扫楼梯,她还经常帮父亲的同事家做些针线活,广电总局领导见母亲年龄已高楼上楼下的每天爬,叫她到本院的托儿所看幼儿,母亲在托儿所是尽职尽责,都是早去晚归,早去打扫所里的卫生。把电暖气打开让孩子来了别冻着。小孩子乐意让老奶奶推着他们到院子里玩,每天母亲一个小推车里带者三四个小孩。推着他们在院里遛弯小孩都舍不得离开她。有一天早晨天不亮早起床去托儿所上班的路上,不幸被一个女年轻人用自行车从背后把她碰倒在地把母亲碰的爬不起来住医院,母亲父亲也没大责怪年轻人只是说年轻人以后好生看路就让人家走了,从这天起母亲是再也上不了班了,腰疼。自此以后,长期不生病的母亲,进入多病的老年时期。母亲结束了她抚育烈士孤儿、保育双职工子女共200多名的历史。2003年母亲与世长辞了。她真的是一生为人民,活到老干到老,母亲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是勤劳忠厚简朴的一生,是为国为家乡为家庭无私奉献的一生,他们正直的为人吃苦耐劳的优秀品德永远留在我们心间,我们永远怀念你母亲。儿子邹宗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