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伶人怎么会背叛,是不是你?”
伶人在入宫前,她曾派祁渊教她些功夫。
祁渊认真的直视昭愿公主,缓缓道:“我没有指使她。”
昭愿讥讽一笑,“别以为你翅膀硬了,就能飞出本宫的手掌心,祁渊啊祁渊,我能将你捧上高位,也能将你踩成烂泥!”
说罢,她转身疾步消失在冰冷的秋雨中。
“不怪昭愿公主对祁渊起疑心。”季玄羽突然开口。
安锦舒回头看他。
“毕竟站在阳光下太久的人,不会再想与黑暗中的蝼蚁作伴。”
祁渊虽表面是禁军首领,可背地里却是昭愿公主的杀手,而杀手的世界里,每日都充斥着杀戮和血腥。
自从祁渊成为金福长公主的入幕之宾后,他就生出了异样的心思,想逃离昭愿公主的掌控。
安锦舒想了会,轻声道:“祁渊想做个正常人是真,但我绝对不相信,他会做出对昭愿公主不利的事情。”
守内监在地牢中,抗下了大理寺的所有酷刑,硬是一个字都没有吐露,大理寺苦于没有直接证据,昭愿公主洗清嫌疑。
在刺杀事发的第十日,守内监被送回了公主殿,而此时的他浑身没有一块完整的皮,四肢全部断掉,血肉糊成泥,早已不成人形。
昭愿公主命御医院所有人都守在公主殿,寸步不离的医治守内监。
然而那个陪着公主长大,历经荣宠和冷落的守内监,终是没有撑过,大理寺的酷刑,没有人会活着从地牢里走出来,他已经是奇迹。
守内监硬是吊着口气,见昭愿公主最后一面。
她秉退所有人,跪坐在床榻前,牵起守叔的手,覆在她的面额上,眼眸里含着泪花。
守内监每说一句话,胸膛里都会咳出一口血来。
可他面容慈祥,强忍着彻骨的疼,一字一句的叮嘱着,“公主啊,祁渊已生异心,要么把他杀了,要么入宫净身成太监。”
他伴在公主身边多年,怎能看不出公主对祁渊的那抹感情,可不忠的狗,不能留!
守内监迟迟得不到公主的回应,长叹了口气,“以后的路恕老奴不能再陪公主走下去了,公主一定要好好的。”
昭愿紧紧抓住守叔的手,低声细细抽噎着,“守叔你说过的,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直到光明驱散黑暗。”
守叔的手猝然落下。
而她再也没得到他的回应。
“守叔!”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阴沉雾霾的夜空,久久回荡在偌大的公主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