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自己之前见到他的时候整个人都不自然,再这样下去没有关系都要被说成有关系了,反倒引人误会,索性该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他都已经盯上自己了,以后总要再见面的。思至此,她见到顾承皓后就不再慌张了。
“臣弟一直有个疑惑,”他看着林司月,“三嫂是对臣弟有什么误会吗?”
林司月心里咯噔一下,看向他,说道:“七弟为何这么说?”
顾承皓笑得温和:“三嫂好像并不是很待见臣弟。”说罢他垂下眼帘,眉眼间凝着一丝忧郁。
林司月内心冷笑,要不是自己熟读原文,可能真会被他这副模样骗了去。她对他说道:“七弟多虑了,我对谁都这般如此。”
顾承皓轻笑一声,说道:“是臣弟无礼了。”说罢他继续看戏,不再说什么。
林司月不再看他,继续撑着脑袋看着她听不懂的戏。
几人出了茶楼,白溱安兴奋地分享自己的观后感,林司月安静听着,她在戏唱到一半时差点儿睡过去,实在无法理解白溱安的感受。突然,一边滔滔不绝的白溱安停了下来,看着一个方向出神。林司月对突如其来的安静不太适应,问她:“怎么不说了?”
白溱安指着那个方向,结巴地说:“那……那是不是……三弟……”林司月循声望去,一眼就瞧见了顾承熙左拥右抱地在一家青楼门口和姑娘调情。
按理说,作为对包办婚姻没有感情的现代人林司月并不想管这件事,可作为一个刚刚将嫖娼丈夫打了一顿的古代妻子,她若是不管,就和她立的“人设”冲突了。那一秒她想了多种可能,作为“妻子”的她必须要管这件事。而在其他人眼里,他们觉得林司月是看到这场面后不可置信,已经伤心欲绝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白溱安为自己姐妹打抱不平:“三弟怎么又这样了?先前不是好好的吗?”一旁的落胭已然不顾主仆关系,愤愤不平道:“我看是主子的教训少了,王爷竟如此无礼!”
顾承皓看着前面风流的顾承熙,嘴角不着痕迹地上扬,这才说道:“戏已看完,臣弟先行告退。”白溱安没有想太多,点头答应了。他看了眼没有反应的林司月,退下了。
林司月想清楚后气势汹汹地走上前,白溱安和落胭立马跟上去,落胭连忙安慰她:“主子莫要冲动,有什么事慢慢说。”白溱安连忙点头:“是啊,你不要冲动,慢慢来啊。”
林司月走到顾承熙面前,一旁的姑娘看到她的眼神退缩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朝她喊道:“你谁呀?”
林司月没有理她,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顾承熙看到林司月的瞬间眼神里的迷离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放在姑娘腰上的手马上放下,咽了咽口水。几位姑娘见形势不对,悻悻离开了。
“怎么了三哥?”一名少年醉醺醺地走上前,怀里依偎着一名姑娘。少年一看林司月身后的白溱安瞬间吓破了胆,醉意消散,他一把推开姑娘,颤抖着叫道:“二……二嫂……”
白溱安一看这少年,霎时间怒火中烧:“承时!你怎么还敢来着?还带上三弟!”
林司月看向那个少年,只见他身穿紫色长衫,领口大开,领口和袖口都镶绣着银丝流云纹,腰间束着一条深紫祥云宽边锦带,锦带上挂着南鼎皇室专属的圆形火羽纹和田玉佩,上面镶刻着“南鼎”二字。一半的头发被紫色银边云纹发带随意束起,剩下的头发披散于脑后,皮肤白嫩,滥情的桃花眼慌张至极,不敢看白溱安。
林司月只看着少年的眼神便猜出一二,这人应是十二皇子顾承时。
南鼎十二皇子顾承时十六岁,爱穿着一身基佬紫,不学无术,常常流连于青柳烟花之地,在大街上看着漂亮姑娘就挪不开眼,是世人皆知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衣的纨绔子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