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事情,立即来禀报。”
栾桓郁微微怔了一怔,这才领命离开了。因为往常他向丞相提议,或说些什么看法,丞相多少总要回怼他一番,可是今日待他却很温和。
他交代了手下人差事,就去了赵白泉房中看望,见下人正好刚伺候他吃完药,恹恹地躺在床上,便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说道:“你命还真是大!”
栾桓郁往常跟赵白泉没什么往来,因为他素来是看不起这个人的,往常见了面,连声招呼也懒得打,可是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原以为栾丞相一定不由分说要杀了他,可是没想到他几句话就让丞相回心转意,还顺脚捎带着把他和栾荣赞美了一番,他直到今天才知道这个人的厉害之处。
白天的时候他和栾荣亲自待人守在赵白泉房门外,自从当年他们两个为了职位参与了刺杀太子的阴谋当中的时候,这些事情栾丞相就对他们两个没什么好避讳的了,因此屋子里的谈话,他和栾荣听得清清楚楚。
赵白泉苦笑道:“将军说什么笑话呢,我还不知能熬上几天呢。”
栾桓郁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和荣将军?”
赵白泉道:“我也不是为帮你们,只是为了劝劝我爹,他一个人太辛苦,再这么下去非得被逼疯不可!二位将军都是爹爹的左膀右臂,其实就算我不为二位将军说些什么,爹爹也一样会重用二位将军的,只是难免生些隔阂,大家心里都不甚痛快,日后恐生怨怼罢了。”
栾桓郁冷笑道:“你改口改的倒快,对自己还真够狠。不禁让我有些怀疑。”
赵白泉微笑道:“将军怀疑什么?”
栾桓郁道:“总之是觉得你这人鬼心眼太多。”
赵白泉道:“那将军真是多虑了,我一个将死之人,那么多鬼心眼有什么用?”
栾桓郁道:“丞相说了不会让你死的,况且,我看你的病症,调理得当是能熬过去的。我虽不是大夫,但我久经沙场,见过不少生死,只要用药得当悉心照顾,你会好的,何况你自己本来就不想死对不对?有这意志在你就死不了。”
栾桓郁这话另有深意,是在暗示他说自己看出了他在丞相面前卖可怜。赵白泉一笑道:“多谢将军如此繁忙还来宽慰我。其实将军不必如此防备我,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犯不着坑害你们。现下风雨飘摇,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刻,将军得警醒一些,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将军不用放在心上。”
栾桓郁道:“不管怎样,我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丞相永远也不会信任我,以后我还要多多仰仗赵大人,还望赵大人不要嫌我。”
赵白泉笑道:“将军言重了,都是一家人,这么说到倒显得生分了。”
栾桓郁起身道:“赵大人歇着吧,叨扰了。”赵白泉道:“恕不远送了。”
栾桓郁起身出了屋子,去了在安宁县外临时驻扎的军营里休息了。至次日清晨,又有快马来报,原来一夜之间,梅月雪马不停蹄,又在更往东的方向出发了。
栾丞相得到消息之后也有些震惊:“还在往东!越往东离京城越近,守备也越森严,他想干什么?”这下栾桓郁也猜不出来了,说道:“我原以为他是昼伏夜出,栾荣将军就算晚上抓不到他,可咱们人多,他总有累的时候,何况他还带着一个肖蔚,现在看来他是要昼夜不停地赶路了。”
“不对不对不对……”栾丞相连连摇头:“不对!他再这么往京城赶,岂非要和皇后太子撞上!就算是太子有兵将保护,但是也难保这贼人暗中使诈!他是个亡命之徒,不怕死的,我已经没了湘儿,皇后不能再出差错!不行,不能再留在这儿,回京,回京!立刻回京!”
栾桓郁连忙搀住他道:“丞相大人别急,他们只有两个人,不能奈何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