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镇,西北地界与西南地界接壤的一个小镇。
这会儿不过刚日出的时分,镇门一开,就有一辆马车驶了进来,旁边跟着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英俊男子,一个着青衣,一个着黑衣。
只不过,仔细瞧瞧,却可以发现青衣男子的右脸上从耳下到嘴角斜拉着一条弯弯曲曲的伤疤,瞧着甚是丑陋又吓人。
马车在一间客栈前停下,那脸带伤疤的青衣男子下了马,来到马车前,伸手牵了一个容貌清秀的小妇人出来,后头跟着一个媳妇子扶着一个老妇。
路边的叫卖的摊贩和行人瞧见了,纷纷摇了摇头,虽那小妇人不是容貌秀美之人,但也是小家碧玉,配上那青衣伤疤男,倒真是应了那句话,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那一行人缓缓地往客栈里头走。
站在门口迎客的小二转了转眼珠子,见一行人衣着虽然普通,但通身的气派却掩饰不住,必是有钱的主儿轻装简从出来流山玩水了。
心想着,小二殷勤地迎了上来,笑道,“客官们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黑衣男子上前几步,从怀里掏了一锭银子递给小二,道,“劳烦小二哥准备三间上房。”
小二盯着那银子眼睛一亮,乖乖,一出手就是五十两纹银,这可是贵客了,得好生伺候着。
“诶诶诶,好嘞,客官们随我来。”小二收了那银子,转身引了一行人往里头走。
“大哥,嫂子体弱,你好生照顾她就是了,娘这儿有我和我娘子,你大可放心。”跟在小二身后,黑衣男子边走边对青衣男子说道。
青衣男子淡淡地“嗯”了一声,“那就有劳二弟了。”
黑衣男子“嘿嘿”一笑,“大哥客气了不是?!亲兄弟说什么有劳不有劳的,让外人听着了,指不定说咱们兄弟不和呢!”
那老妇闻言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从小就是个闷性子,长大了之后又极重规矩,待娘也不像小时候那般亲昵了。”
“我知道,我知道。”黑子男子了一番,又道,“咱们今个儿就好生歇息,明儿个再启程,不出五日就到表舅家了。”
老妇点头,“沿路买些物件儿,也好贺你们表舅生辰。”
“诶,娘。”
说说笑笑的,小二听了一路,从一行人地的话里头听出了,这是一家子,一个老娘,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妇,这回出门是要去往表舅家贺生辰。
“客官,这儿往里的三间上房,您几位瞧着住。”小二将一行人带到上房前。
黑衣男子点头,又道,“再要劳烦小二哥一回,去给咱们弄些吃食来。”
“该的,该的。”小二笑道,“客官们舟车劳顿,是该填填肚子。正巧,这会儿灶上煮着粥,我给客官们去端些来,再配些爽口的小菜,保管您几位吃得舒心。”
“多谢小二哥。”黑子男子拱手道谢。
小二“嘿嘿”一笑,道了声“客气了”便告退去了厨房。
一行人进了门,青衣男子扶了自家娘子在椅子上坐了,自个儿也坐在一旁,其余三人却是不坐,而是束手站在一旁。
那小妇人笑道,“丁嬷嬷身子还未恢复,不宜久站。白芷,快扶你丁嬷嬷坐下。”
“诶。”那媳妇子,也就是白芷,扶了老妇丁嬷嬷坐到了矮凳上。
原来,这一行人便是司庭远和朱珠她们。
自从那日,乾德帝派人屠杀整个桃花村后,却得知司庭远逃脱,大发雷霆,又派了大量人马搜寻司庭远的踪迹。
司庭远一行人早就有了准备,纷纷易了容,改头换面,饶是亲近之人也得仔细观察,才能瞧出蛛丝马迹。
一时,小二送了吃食上来,才刚吃了一半,就听得窗户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