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客气,贫道与您二位有缘,今儿个上门,就是来助你们一助的!”白芷淡笑,又道,“解决祸事的法子很简单,便是半年之内莫要大摆宴席,就能相安无事。夫人敦促了府里的管事,就安了贫道的法子去做吧。”
李家大姑娘一听这话就急了,忙道,“不行。过几日就是我与轩林哥哥的定亲礼,半年内也该成亲了,若是不能摆宴,那可得等到什么时候去?”说着,李家大姑娘转头对自家娘亲道,“娘啊,夜长梦多,我可等不了这么久!这半年内不能摆宴的法子,我可不同意!”
李家二夫人也是如李家大姑娘说的一般,怕夜长梦多,事情有变,因此半年之内不能大摆宴席这事儿,她可做不到。于是,想了想,问白芷道,“除了这法子,道长可还有别的法子?”
“有是有,不过……”白芷一脸的为难。
“不过什么?您倒是说啊。”李家大姑娘催促道。
李家二夫人跟着道,“是啊,道长,还请您快快将别的法子说上一说。”
白芷瞧了一眼李家大姑娘,沉声道,“这法子会让姑娘吃些苦头,就是从她的手腕上放些血出来,交由贫道。贫道闭关两日,替贵府消灾解难!”
一听要放自个儿的血,李家大姑娘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地道,“随……随便……找个丫鬟就是了,何必……何必……非要用我的血?!”
白芷摇了摇头,道,“姑娘这话就错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您就是那个系铃人,不用你的血,用谁的?!”
“娘,我怕。”李家大姑娘都快哭了。
李家二夫人心疼,但为了躲避祸事,也只能劝着自家闺女道,“艺儿别怕,娘在这儿。你想,只要放了血,躲了祸事,你就能与那许轩林双宿双栖,你还怕什么?!”
李家大姑娘沉默了半晌,这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抬头道,“好,那就放血!”为了今后与轩林哥哥的幸福,她拼了。
白芷嘴角微微勾起,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这李家二夫人和大姑娘还真是愚不可及。
当然,若不是有她们这般的愚蠢,兴许自个儿这取血的事儿还得费上一番功夫。毕竟白苏吩咐了,取血必须要在带有母蛊那人清醒的时候取才最是有效,一旦是敲晕了取来的血,一点儿用都没有!
白芷让掌事嬷嬷去取了一把匕首来,将它放在烛火上烧了一番,擦净之后,便划开了李家大姑娘细嫩光滑的手腕。
那肌肤被划裂的痛感,让李家大姑娘顿时如同杀猪般哀嚎出声。
李家二夫人瞧得心疼,眼圈泛红,紧紧地搂着自家闺女,安抚着她。
白芷取了一小木桶血,便停了下来。再给李家大姑娘上了药,包扎了一番之后,便提出了告辞,说是要尽早去做净化,给李家,更是给大姑娘去去祸事,不然恐成效不佳。
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家闺女手腕上的伤,李家二夫人也没心思再留白芷,听得她说要离去,便从善如流地让掌事嬷嬷送了她出门。
这样,白芷便带着装了李家大姑娘血的小木桶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李家,再去换了身衣裳,卸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才来了许家,之后便有了这会儿白苏在里屋给许轩林解蛊毒的事儿。
白芷刚声情并茂地将如何坑李家二房,让她们心甘情愿放了血来的事儿说了一番,逗得朱珠她们满脸都是笑意的时候,白苏就从里屋推门,走了出来。
一边听着白芷讲述,一边又关注着里屋的许家夫人头一个迎了上来,殷切地问道,“我儿如何了?”
白苏淡笑道,“令郎体内的蛊毒已解,稍后我再开个调理的方子,按方抓药,煎了吃,过些时日就能康复了。”
闻言,许家夫人喜极而泣,“那……那就是说,我儿再也不用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