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庭远凑到朱珠那儿,与她一道瞧那碎布。
只见碎布上头密密麻麻画了很多线条,乍一看只以为是胡乱涂画的东西,可是仔细一分辨,这果然如暗二所说的那样,是一张地形图,那些线条或是山川、或是河流,连绵起伏、蜿蜒曲折。
“相公,你瞧,这儿有字,可是我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字,竟是一点儿都不识得。”朱珠指了那碎布角落里的几个字,羞赧地对司庭远道。
司庭远接过那碎布,仔细瞧了瞧,脸色变得微妙起来,随即大喜地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是先帝皇陵的外围地形图。”
“真的?!”暗二同样惊喜道,又将碎布拿了回来,瞧了半天,只瞧得明白地形,那几个稀奇古怪的文字,他就如同朱珠一般,无法分辨了。
“没错。这上头的文字是当朝先祖皇帝自创,只传每代帝王,用来号令皇室影卫的。上面写的分明,先皇皇陵就在西南密林之中!”司庭远笑道。
先不管这先帝皇陵的所在之地,朱珠反而对只传每代帝王的文字,司庭远却识得之事颇为好奇,便问道,“相公,你是从哪儿识得这些文字的?按理说,你不该接触得到这般皇家秘密才是。”
暗二也有这般疑问,便同样顶着一张疑惑不解的脸,瞧着司庭远,等着他解答。
司庭远心中一囧,咳了一声,尴尬地道,“小的时候进宫赴宴,瞧见先帝给了现在的乾德帝一本书,嘱咐他好生研习,不能对任何人提及。我心生好奇,便趁了那乾德帝不注意,去偷瞧了一番。后来做了乾德帝的伴读,就时常去偷拿了那本书来瞧。”
“噗嗤……”朱珠笑出了声,没成想,司庭远小时候这般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还敢偷了当时还是皇子的乾德帝的书来瞧。
“啊,我想起来了!”暗二恍然大悟道,“难怪了!世子爷做伴读的那段时日,每日回了王府之后,就往书房里头钻,惹得王妃娘娘与我娘念叨着,送了世子爷去做伴读倒是很不错,竟是改了往日里舞枪弄棒的习性了。原来,世子爷您那时候关在书房里头,就是在默写那偷瞧来的内容!”
“嗯……”司庭远轻应了一声,不想在这个丢人的话题上多费口舌,便转了话头,道,“不过,这地形图只有一半,要想找到皇陵的具体位置,还需得另一半才行。”
朱珠沉吟道,“既然这地形图是那土匪窝的大当家看重的,那他或许有另外一半。暗二,你去土匪窝那儿瞧瞧,找一找有没有其他的什么蛛丝马迹。若是没有,就回去继续盯着那大当家。”
“是,世子妃。”暗二肃容应了一声。
司庭远挥了手,道,“事不宜迟,你快去吧。”
“那属下就告退了。”暗二拱手行礼,退出厅堂,按照朱珠的吩咐,前去行事。
朱珠瞧着暗二的背影,问着司庭远道,“暗一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几日都不见人影?你瞧瞧,这事儿全都摊在暗二身上了,也没人与他分担。”
司庭远道,“我派他去办些事儿,过两日就回了。”
“嗯?”朱珠好奇地问道,“你让他去做何事了?”
司庭远笑着点了点朱珠的翘鼻,道,“等他回来,你就知道了。”
朱珠横了他一眼,道,“怎么还神秘兮兮的?”
司庭远闻言,但笑不语。朱珠也就不再多问了,反正瞧着司庭远的样儿,就知晓问不出什么,还不如省省力气,等着暗一回来就是了。
……
转天来,朱珠念叨着的暗一就出现在了城西的小院儿里,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利落的年轻姑娘,约莫十六岁的模样,生的竟是一般无二,只不过一个瞧着清冷些,一个瞧着活泼些。
朱珠饶有兴致地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