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庄的老板娘手脚麻利地裁了布,拿了个小布包将它们包好,然后递给朱珠,笑道,“方才说好了,价格减半,这四丈布匹就算您三百文。”
朱珠抿嘴笑道,“那怎么好意思?您还是如实算吧!也不能让您做那亏本的生意不是?!”说着,朱珠转头对司庭远道,“相公,拿六百文给老板娘。”
司庭远点头,从怀里拿了六百文放在了柜台上。
“诶,别别别,我就收三百文,其余的您还是收回去吧。”布庄的老板娘数了三百文钱,将剩下的铜子儿往朱珠的方向推了推。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推脱了半晌,还是暗二在一旁看不过去,笑道,“您二位就别推来推去了。既然您二位都不肯收,那不如将这三百文拿去镇上的善堂捐了,就当是做善事了。”
朱珠和布庄的老板娘一听,觉得暗二的主意甚是不错,就让布庄里的账房先生跑了一趟善堂,将那三百文给捐了。
“既然如此,您几位就等等,待账房先生回来了,瞧了那捐银文书再走来不迟。”布庄的老板娘留着朱珠他们三人,请了他们坐。
“也好。”朱珠笑着点头,便顺势与司庭远、暗二一道坐下了。
这会儿店里头也不忙,布庄的老板娘就陪着朱珠他们说话。
随便聊了几句,朱珠突然问着布庄的老板娘,道,“老板娘,问您个事儿。这镇子上的铺子您可知晓都是怎么租的?”
布庄的老板娘没料到朱珠会问这话,愣了愣,笑道,“小娘子是想租铺子?那您可就问对人了。虽然我这铺子是自家的,但我家里头有个表哥就是做那牙侩的,我上回听了他说,这镇上的铺子分月租和年租,铺子月租大约是二两到四两银子,年租二十两到二十六两不等。这就端看您是想月租还是年租了。”
朱珠点了点头,道,“听老板娘您这么说,倒是年租划算些。”
“是啊,不然都是月租,说走就走的,那铺子的东家不就亏了去了?!”老板娘咯咯笑道,生意人不都这样,精明得很。
朱珠又道,“既然您的表哥是做那牙侩的,日后我来这镇上租铺子,就拜托您找了他来,帮忙找找合适的铺子。”
老板娘笑道,“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的,您只管来就好了,我让我那表哥给您找地段儿好的那些铺子。”
“诶,多谢老板娘。”朱珠点头应了,笑着谢过老板娘。
朱珠和老板娘又聊了几句,账房先生便带了善堂写的捐银文书回来,朱珠三人瞧过之后,见没有问题,就拿着布匹与老板娘告辞,离开了布庄。
走在街上,暗二问道,“司大哥和嫂子今儿个要不要就住在这镇上?明儿个还有热闹可瞧,到时别错过了!”
司庭远摇了摇头,道,“不了,你留在镇上即可。”
朱珠也道,“家里头还有两个小的,我们可不能扔下他们不管。这镇上的热闹就交给你了,回头与我们说道说道就成。”
暗二纵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点头道,“那成,我必定把镇上的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的。”
“嗯,辛苦你了。”朱珠笑道。
暗二从小就被当成暗卫培养,纵然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不一般的司庭远都未曾与他说过“辛苦了”之类的话,倒是今儿个朱珠说了出来,暗二顿时感动得眼泪汪汪的,他哽咽道,“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朱珠怔了怔,道,“怎么好端端地就哭了?”
司庭远在一旁扶额,知暗二如他,只一眼就明白了暗二的想法,无奈地对朱珠道,“怕是被你感动了。”
“噗嗤……”朱珠捂嘴一笑,这暗二还真是个……额,妙人儿。
暗二将司庭远和朱珠一路送到了镇门口,见他们坐上了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