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发什么呆?快把药喝了。”朱珊端了药又回来,伸手在朱珠的眼前挥了挥,让她醒醒神。
朱珠下意识接过药碗,喝了下去,好些年都没喝过这么苦的药汁了,朱珠皱了皱眉,差点没吐了去。
朱珊见朱珠皱眉,似是不习惯药味一般,不解地道,“大姐你怎么奇奇怪怪的,喝了这么多年药,这会儿倒是嫌它苦了?”
朱珠一惊,忙说道,“没有的事,许是二娘说的,我昏睡了许久有些不适应。”
朱珊“哦”了一声,就丢开不管,收了药碗,就准备回灶房。
朱珠拉住她,道,“别急着走,陪我说说话。”
朱珊答应了一声,将药碗放到桌上,搬了个小矮凳,坐在了朱珠的炕前。
“珊儿,你跟我说说我昏睡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
朱珊不疑有它,将她所知道的事情都给朱珠说了一通。于是,直到朱珊离开,朱珠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许是心神耗费了许多,朱珠躺在炕上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朱珠发觉自己又回到了那座她正等待死亡临近的牢房内,孤寂寒冷。
哎,果然那是梦啊……
……
“吃饭了。”
用饭的时辰到了,狱卒将一个破了口的碗放进牢房里,碗里盛了半碗稀粥,又放了一个馒头,这就是天牢里的囚犯每日里的吃食,在这地方能维持不死就成,可别想着能吃饱。
朱珠双眸无神地朝那边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地缩了回去,她没有胃口吃饭。
狱卒也不管她,拎着木桶往下一间牢房走去。
……
相比天牢里的阴冷萧瑟,位于皇城西六宫的翊坤宫里此时却是因烧着地龙暖意融融。
一名小太监匆匆而来,脚步却是极轻,生恐惊扰了殿内的贵人。他快步上前,凑在守门的宫女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宫女点点头,挥了挥手,让他在一旁候着,自己则抚了抚衣裳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提了口气,撩开帘子轻手轻脚地进了殿。
贵妃孙氏懒洋洋地靠着窗边的软榻上,腿上搭了条貂绒毛毯,支着脑袋正在假寐,而她跟前得脸的大宫女则屏声息气地伺候在一旁。
守门的宫女脚步轻盈地走到大宫女身边,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接着静立在一旁等她吩咐。
那大宫女瞧了孙贵妃一眼,见没有惊扰到她,便低声吩咐了守门的宫女先伺候着,以防孙贵妃醒来发现跟前无人,这满宫的人都要遭殃。接着,便悄没声息地出了殿。
守门的宫女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只盼着大宫女尽快回来。
大宫女撩了帘子出来,小太监见了她,忙上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那大宫女听了脸色大变,忙叫他回去继续盯着,自个儿则急忙回殿去与孙贵妃禀报。
“娘娘。”大宫女挥退了守门宫女,跪到孙贵妃的软榻前,轻声唤道。
“什么事?”孙贵妃眼眸微睁,神色慵懒地问道。
“启禀娘娘,小允子方才递了消息来,淑妃在查您原先的那些事儿,似乎有了什么眉目,奴婢已经吩咐小允子继续盯着了。虽说皇上替您将那些事儿都抹了去,但天牢里的那位还在,奴婢怕……”大宫女小心翼翼地道。
“淑妃这贱人!”孙贵妃闻言,眼神变得阴狠,仔细看还带了戾气,“走,去天牢!”
“娘娘,您不能去,保不齐咱们这儿就有淑妃的眼线,若是被她知晓您去了天牢,那顺藤摸瓜必定会查出点什么,到时候对您可不利啊!”大宫女急忙拦住她道。
“你是在教本宫做事?”孙贵妃淡淡地瞥了那大宫女一眼。
大宫女浑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