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义，你醒醒啊。”
万茜茜看着曹明义双眼紧闭，牙关紧咬的样子，吓一把抱住他大声喊道。
“别喊，我没事。”曹明义颤声说了一句，抬手轻轻推开她。
一旁的万茜茜手足无措看着他，急得眼泪直流。
过了会，他感觉稍微好了一点，慢慢睁开眼睛转头看到万茜茜泪眼摩挲的样子。
“哭什么，我又不会死。”曹明义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你都成这样子了还能笑得出来？”万茜茜看着他微笑的神情，瞬间泪奔。
“别哭了，今天公司开业庆典，眼睛哭肿了一会怎么出去见人啊。”曹明义轻声安慰道。
“你等下，我去打点水给你擦擦脸上的汗。”
万茜茜抽噎着点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起脸盆和毛巾朝门外走去。
她今天穿的职业套装，特别是一步裙极大得限制了走路的步伐。
心里越着急就越走不快，好不容易走到卫生间。
万茜茜把脸盆放进洗手池，伸出双手抓住裙子右侧边角，用力一扯。
刺啦！
随即一声脆响，万茜茜看也没看直接端起盛满水的脸盆，转身走向办公室。
一路上腿部没了束缚，步伐快了许多。
刚进门就看到曹明义正颤抖着手臂，去掏裤兜里的烟。
“我帮你。”
万茜茜说着把脸盆放到桌上，伸手帮他拿出裤兜里的大工字烟，抽出一支自己含在口中。
用打火机点着后，用力吸了两口，才放进曹明义的嘴里。
“谢谢。”曹明义缓缓把头靠在沙发背上，大口吸着香烟。
不一会，他整个头部就被缭绕的烟雾全部遮盖住了。
食堂内，李静见曹明义半天没有回来，随即起身到其它两个包间转了一圈。
发现其余人都在吃饭喝酒，唯独他和万茜茜两个人不在房间。
眉头微蹙的李静，沉思片刻，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不对劲。
随即走出食堂，朝办公楼方向快步走去。
曹明义微闭着双眼，依旧隐隐作痛昏昏沉沉的脑袋里，思绪杂乱无章。
自己像是回到了二十一世纪，正在那场跨年晚会上。
众多的宾客都是满脸笑容，说着恭维的话，向自己敬酒示好。
自己则是笑眯眯的和他们逐一碰杯，说着客套话。
近前一张张虚伪的面孔：男人们点头哈腰，女人们媚态十足。
曹明义对于这种现象，早已习惯或者说有些麻木了。
他非常理解这些人的做法，都为了想过上更好的生活。
身价百万的人，在亿万富翁面前那就是一个乞丐。
你想更进一步，只有想尽一切办法才能实现自己心中的目标。
曹明义深吸一大口烟，用力摇晃了下脑袋，想要摆脱胡思乱想。
可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痛彻心扉的疼痛。
咳咳咳……
他弯下腰剧烈得咳嗽着，烟雾从口鼻里面全部喷出来。
“明义，你怎样了？”一旁的万茜茜连忙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我……头好痛，我……”曹明义满脸通红，脖子和额头上的青筋暴跳。
他感到突如其来的头痛，比刚才要猛烈得多。
眼前一阵阵发黑，什么也看不见。
嘶！
曹明义紧紧闭上眼睛，双手又紧紧抱住了头，浑身上下颤抖个不停。
“明义，来喝点水。”万茜茜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左手把他揽在怀里。
右手把瓶口凑近他的嘴边，慢慢往里面倒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