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沐日,房间内充斥着浓郁的药味,商祈皱了皱眉,看着己快凉掉的药,最终还是端起一饮而尽。
安静,四处唯有安静,静得让人心生寂寥。
吕一守在门外,药侍耳房研制药物。商祈挪动着步子,从柜中拿出一副画缓缓的展开,画上的美人手执团扇,盈盈而立,乃云九姬是也。滔天的思念如潮水纷涌,他抚摸着画上的人,眉间有化不开的深情。
想起云九姬与呼伦门庆的关系日益亲近,商祈心生烦忧,不知道呼伦门庆意欲何为,会不会趁虚而入……
“主子,白公子求见。”吕一在门外禀报。
“让他进来。”商祈起身,收起画端坐如钟,面沉如水。
白元修进来,坐在商祈矮几对面,神色凝重。
“白公子可有要事?”商祈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白元修淡淡瞥了一眼碧绿的茶汤,接过放在矮几上,“正是,今日来正是有事告诉你,哲玉郡主的侍女已找到了,当年呼伦哲玉被害一事有新线索了,呼伦哲玉喝下的毒药本是她准备毒害姬儿,万万没想到却自食其果反害了自己。当初呼伦哲玉策划下药一事吕素言在场,还有,最近这出失贞戏码是吕素言一手策划的。”
听到此,商祈神色一凛,问道::“侍女从哪找到了的,消息可准?”
白元修道:“准,呼伦门庆找到的,人就在无极镇,关于吕素言策划失贞与你,云九姬已找到了她的暗卫审问,证据确凿。”
“难怪……”商祈低喃。
白元修道:“你查到了什么,还是……”
商祈道:“吕素言策划失贞一事我已查到了,云九姬的人能顺利将暗卫带走,我亦下了不少心思暗地里帮他打掩护。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呼伦门庆会费心找呼伦哲玉的侍女,无论如何他帮了一个大忙,难怪云九姬对他和颜悦色。”
没想到也正常,白元修也没想到呼伦门庆这么殷勤。
“既知道为何还留着吕素言,日日对着这贱人不恼?”白元修冷笑。
商祈用力捏着茶盏,阴鸷道:“既查出这贱人心狠手辣,能隐忍多年潜伏在我身边等待时机,我亦怀疑起当年的云泽府一案、去年除夕夜的旧案,遂暂时没动她怕打草惊蛇,现在又有呼伦哲玉侍女的指证,一切就更确定了,到时来个一网打尽。”
果然,商祈心里有数。
白元修抬手端起茶盏,吹了吹茶汤,慢慢啜了一口。
商祈也跟着啜了一口茶,沉吟道:“替姬儿防着呼伦门庆。”
这一声姬儿,让白元修不太舒服,纠正道:“商公子你与她再无瓜葛,请叫她云小姐或云九姬,无论吕素言是否罪有应得,你与姬儿这辈子都无可能了,难道你想害姬儿一辈子。”
商祈心口一滞,想反驳,却无从出口。最终,化作苦涩一笑,“我明白了,放心我不会缠于她。”
白元修放下茶盏,微叹了口气,起身告辞。
房间又恢复了寂静,闷得人心口堵的慌。商祈扯了扯衣领脸色涨红,拼命的压制着火气上涨,唯恐大事未成命已休。
对于云九姬,他始终放心不下,诚如白元修所说,他已没有资本跟云九姬在一起,若是留恋只会害她一辈子,为什么老天要跟他开这么大的玩笑,在他最幸福的时候,夺走了他的一切幸福……
在痛苦的边缘苦苦的挣扎了许久,商祈抓住矮几角,唤道:“吕一,准备去河边泛舟。”
吕一闻言,赶紧准备。
吕素言从厨房钻出来,端着鸡汤准备送去给商祈喝,见厢房的门大开商祈正好走出来,心下大喜。
她凑上去,笑道:“商祈,白元修走了,我炖了排骨汤,来喝一点。”
商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