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牙飞掠过我们的头顶,拖着一声锐啸声。我暗自惊奇,扎巴尔枯瘦如柴,一身的皮肉皱巴巴的,看上去身上似乎没多大力气,但这一手投射兽牙的功夫却丝毫不亚于一个江湖好手。
见兽牙飞向自己,贺二娘倒是不慌不忙,脸上仍挂着那一抹笑意。霍地一扭腰身,人已腾空转了个身,迎着激射而来的兽牙,左脚踢了过去,兽牙虽快,但也被她一脚踢中,兽牙在半空折了个弯,调头射向站在前面的弥罗族一众。兽牙从扎巴尔手里投射出来已是快如闪电,此时转个向似更快了一分,却见右边的一名弥罗族汉子想要侧身闪躲,哪里还来得及,一下被兽牙刺在了肩头,闷哼一声,蹲伏在地。
“还给你!”
贺二娘人在半空还未落地,娇咤一声,脑后的长发跟着随之一摆,只听“咻”的一声,也不见有什么东西从她头发上甩出,紧跟着,我便又听到高台石像处传来“叮”的一声,刚一扭过头,正见那根本来插在石像首部的长枪竟像是被莫大的力气推了一把,一下从石像上穿透而过,往石像后面猛地飞去,“噌”一声钉在了扎巴尔的洞府上端石壁上,枪身抖个不停。
朝那根长枪尾端看去,只见在枪柄处,正戳着一根细小的钢针。
好大的力道!我不禁又是一阵讶然。能将一枚钢针使得如此力道,非内力不可为了。那根长枪本来是贯穿在石像上,那般一旦刺进去,想要再拔出来的话恐怕极为困难,这一手功夫像江顺那等人物自能轻易做到,如果我运起内力或许能做到,但想来也不会容易,可贺二娘却用一根钢针便能做到这一点。我看了看她,没想到这个女子看上去年纪不大,只比我大几岁,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其他的弥罗族人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有两个人上前将那名受伤的族人扶起。弥罗族中可以说多是悍勇之人,经常外出狩猎与猛兽打交道,自是不畏艰险,但他们毕竟只是一群本地族人,极少有人习武,更别说是修炼内力了。现在贺二娘又露出这么一手,现在他们倒有些紧张起来,不过并未慌乱。
贺二娘落地转身,美目一转,却笑道:“扎巴尔,先前你的鬼宠伏击我等在先,被我脑袋被我们砍了下来,这一次你又出手在先,看来这里又要多不少无头尸了。”
扎巴尔扭头看了一眼石洞上方的长枪,转过头来时面色已彻底沉了下去,冷冷道:“二十年不见,你的功夫竟长进到如此地步,真是让人想不到!不过你杀了我这么多鬼宠,今天你也休想就这么舒服的离开这里!”
二十年?我一怔,听她这么说,似乎她真是个讲道理的女子,可我怎么看她都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年龄比我也大不了多少,但听扎巴尔话中之意,她与扎巴尔二十年前就已认识了,如今扎巴尔已是老态龙钟,那么,这个贺二娘到底是多大岁数?
正想着,却见贺二娘手里抓着一绺头发绕着弯,笑道:“我可没想过就这么舒舒服服的离开这里,不多杀几个人,我心里可痒得很,就算回去了,我们也交不了差。”
扎巴尔衣袖抬起又放下,似忍不住就要再出手,但一听贺二娘这般说,终没有什么动作,看着贺二娘半晌,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在我族中杀人?”
“既然我长生堂来了,当然是来杀人的。”
扎巴尔冷笑一声,道:“大言不惭,你还当你们长生堂和三十年前一样可驰骋西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今不过是衰败之门,竟也敢夸下此言!”
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贺二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种笑意天真烂漫,根本也看不出她的年龄有多大,年龄大的人也不会有这种笑。扎巴尔看着她,喝道:“你笑什么!”
贺二娘摇了摇头,颇为惋惜地道:“我笑你弥罗族久居此地,竟变得如此闭门锁户,不晓世务。难道你不知道我长生堂此番在总坛力挫七大门派,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