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躲得远远的。唉!又少了三个城,真不知道往后的西域还能不能能住人。”
大概,在那古心里,对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充满着异样的情怀吧。他那一声叹意味深长,沙城、鹤城、苦心城三城人去城空,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倒像是他们天狼族突然少了三处领地一样。我道:“死亡沼泽乃是险地,没有人居住更好了。”
似乎我这句话又勾起了他心头的某些思绪,话一说出口,他竟有些颓然,低声道:“都走了更好吧,呵呵。那里是长生堂总坛的故址,自打神龙窟惊现了灵蛇,也不知引来了多少天下豪杰,长生堂落魄之后,死亡沼泽竟被人当成了块风水宝地,不仅在外筑起了城镇,慕名而来的人则更多了,现在总算是清净了。”
他这话里大有讽刺的意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说给我听得,不过他提及神龙窟的灵蛇,却让我浑身又忍不住的抖了一下,我道:“你见过神龙窟的灵蛇么?”
那古笑了笑,道:“西域到处流传着它的传说,只是很少有人见过,我也没有见到过,再说那里是长生堂的总坛所在,谁敢去那种地方?也只有七大门派的人以及不怕死的巫师才敢深入死亡沼泽。不过死亡沼泽里生长的奇花异草确是不少,我曾在瘴气消散之时,进到林中摘取些草药。”
他说的应该是死亡沼泽的外围树林吧?
我们进入死亡沼泽之时,队伍后方亦是跟着不少前去采摘草药的人,只是待得我们穿过死亡沼泽外围树林之后,那些人便没有再跟来。也许他们也知道七大门派与长生堂的势大,之间恩怨缭乱,在跟着走下去难免会引火上身,事实上他们的选择也是明智,这一次若真的有人敢跟着七大门派一同走进死亡沼泽腹地的话,即使没有被本空大师他们当成奸细杀掉,估计也要被鱼头怪吃了。不过,说是没人敢深入最终还是有人孤身进到了神龙窟内,我不由想起在灵蛇身下发现的那具骸骨,能潜入如此深的灵洞中,那人绝非等闲了,甚至羊祉兴曾说鱼头怪的出现与那人大有关系,是那人豢养的也说不定。
我不想再想这些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沙城城主布告天下远离死亡沼泽,可曾言明死亡沼泽现今是什么情况?那些鱼头怪有没有冲出死亡沼泽?”
那古道:“这倒没有听说过,沙城城主布告天下仅仅是撤离死亡沼泽,并没有说有鱼头怪作祟的事情。顾友人,那些怪物很厉害么?比蛊虫还要厉害?”
希望鱼头怪冲不出死亡沼泽吧。我默默地想着,那等怪物一旦真的冲出死亡沼泽,恐怕西域乃至天下都会遭遇大难,不免会生灵涂炭。我点了点头,道:“确实厉害。”
那古没有说话,只是仰天呼了口气。我也抬头看了看夜空,与他来回攀谈,不知不觉间月已西移,天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几颗耀眼的晨星。
良久,那古忽然道:“那里本是蜮栖息的地方,蜮虽然体含剧毒,但其毒性亦是不可多得培养蛊虫的好药,只可惜绝迹的太早,如今再也见不到活着的蜮了。”
这是他第二次提起蜮毒了,我皱了皱眉,道:“先生对蜮毒有所了解么?”
那古似来了精神,笑道:“只不过是从书上看到的罢了,我的祖上世代为巫医,穷研巫蛊之术,为的是济世救人。蜮毒在西域是出了名的响,我的父辈们也对其颇有偏爱,并留有手札在族中。”
我不禁失笑。一种顽毒罢了,却也能被人热捧,在我看来,蜮毒的毒性霸道狠辣,能不碰最好离得远远的。这一段时间,蜮毒这两个字眼似乎一直围绕在我身边,从走镖途中遇到陶清风到郴州城蜮虫祸乱,再到后来碰到的鱼头怪、神龙窟里的灵蛇,或多或少都是与蜮毒有着不可割分的联系,甚至早在一年前我就已经接触过它,这让我不仅对蜮毒持有反感的态度,还一度憎恨。
不过我还是对那古所说的手札大感兴趣,不明白如此毒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