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有些黑却稍显正常的血。
我看的毛骨悚然,只觉得身上有无数个小虫子再爬,这种感觉我也亲身体会过,被蜮虫抓伤时,我的后背便像是有虫子在往我的血肉里钻。只是,亲眼看到这蜮毒时,我还是禁不住一阵的颤抖。
罢中原道:“顾少侠,蜮毒很凶,你也看到了,本尊的正常血碰到江兄的血,就像是被侵吞了一样。”接着他又拿了个新茶杯,转过头看向程福海,道:“程兄,看来这次要劳烦你一下了。”
程福海哈哈一笑,道:“举手之劳罢了。”说完,程福海从腰间拔出腰刀,在自己的指上割了一刀,血滴进新茶杯里。
姓江的矮个子此时手指上还有血流出,见到程福海将血滴入新茶杯里时,连忙又朝新的茶杯里滴了几滴血。我仔细朝茶杯里看去,却见到相同的一幕再次出现,姓江的血液里再度有绿色的小颗粒出现,转眼间便将程福海的血液覆盖住,两血相融,很快又都变成了淡绿色,接着变回微黑的正常之色。
这次不等罢中原说话,那姓江的连忙从桌子上拿过一个崭新的茶杯,往茶杯里滴了几滴血,笑道:“不能浪费,嘿嘿。”接着他又将流血的指头含在了嘴里,看着我们笑了笑。
看到他如此做法,我只觉得头皮一阵麻,他的血里尽是些蜮毒,他竟也不嫌脏?
姓江的将手里的茶杯递到我面前,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罢中原道:“顾少侠,请吧。”
低头看着茶杯里有些黑的血,我的血滴到这个茶杯里会是个什么情形?
我心里又好奇又惴惴不安,接过程福海的腰刀,在衣衫上擦了擦,伸出左手食指,将腰刀在指肚上轻轻地抹了一刀,指尖一疼,两滴鲜红的血滴进了茶杯里。
我的两滴血滴到茶杯里,正滴在姓江的血上面,只见得姓江的血和先前一样,如是活了过来一样,血液里的绿色小颗粒游动间,眨眼间便将我的两滴血覆盖了下去,也就在这时,茶杯里异变陡生。
只见姓江的血液里那密密麻麻的绿色小颗粒刚一涌到我的那两滴血上,却忽然像是热油上盐巴一样,剧烈的跳动起来,一边“嗤嗤”作响,一边冒出一丝丝白色的烟雾,同时一股奇臭的味道紧跟着飘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忽然想起我中了蜮毒之时,皮肤上传来麻痒的感觉,原来是这些细小的颗粒造成的。
我越看越觉得心惊,周围几人已经有人倒吸着凉气,不过茶杯里的这种情形并没有维持多久,只在短短的几个呼吸间,茶杯里便恢复了平静。再朝茶杯里望去时,姓江的血液里那密密麻麻的绿色小颗粒已经消失不见,他的血液也变得鲜红如初,不过这次我俩的血却是没有融在一起,只那么一会儿,茶杯里的血便分开凝固起来,变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血疙瘩。
看着茶杯里的血块,我有点呆滞。原来,我之所以能抵挡住蜮毒,真的是与我的血有关,跟开天内功没有半点关系。可是,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是说我本就是天生身怀奇异血脉,血液比一般人要高贵?
我当然不会真的相信自己身怀奇异血脉,这世上也没有谁的血比其他人高贵,每个人都一样。
可是眼前生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我脑海里千头万绪之时,忽然,我的身边有劲风袭来,一只白皙的手掌猛地抓住了我的左手,我吃了一惊,人还没反应过来时,那名苗掌门便一口将我的破开的左手食指咬住,含在了嘴里。
他要吸我的血?!
我浑身猛地一震,眼角余光却看到那高瘦中年人和那年轻女子、光头和尚也在此时突然朝我齐齐冲了过来。我心里一紧,右手伸到背后,“噌”的一声拔出了追影剑,左手就要从苗掌门嘴里拔出,谁知我左手刚一动,那苗掌门另一只手却猛地抓住我的左手肘,两手一用力,将我猛地朝他身前一拉,同时死死地咬住我的右手食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