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这是我门中典籍记载的一段话,典籍上所说的蜮怪,便就是母虫了。”
这个罢中原说话很平易近人,似乎很愿意为我解开心中的谜团,而且说得很清楚,不知怎么的,我心里突然对他有了些好感。他说的那些典籍上记载的话倒也通俗易懂,我也能听出来这段话的意思,人中了蜮的毒,便会变成蜮怪,也就是母虫了。我点点道:“原来如此。”
罢中原又笑道:“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生生不息,相生相续,就连最邪恶的蜮也逃脱不了这天地衍变的命运,千万年以来,蜮早已大变了模样,恶相不复当初,身上的血肉以及毒性也不再有那般神奇的效果。不过,蜮毒虽然没有那般神奇,却被邪恶之人用在了巫蛊之术上,所制成的蛊毒依旧无药可解。”
他从门口走了回来,看着我道:“顾镖头,你可否告诉我,你是如何解了蜮虫之毒的?”
这就是他想要见我的目的?不,不对,他想要见我一定还是有其他的事情。我被蜮虫抓伤之后便远离了城头,后信中只道我被蜮虫抓伤,可并不知道我身体变异,而这个罢中原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只怕他心里这个疑问是在刚刚见到我时才生出来的吧?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道:“不瞒罢前辈,晚辈修炼了一些特殊的内功,可将蜮虫之毒逼出体外。”
罢中原坐回椅子上,笑了笑,看着我道:“哦?顾镖头竟然身怀如此神功,那本尊可要洗耳恭听了,不知是什么功法,竟然如此神奇?”
我心里一动。开天内功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谜团,这个玄铁门就连开世之初的蜮都有书籍记载,或许玄铁门中有对开天内功记载的典籍也说不定,趁此机会,我何不向他请教请教,一解萦绕我心头一年之久的疑惑?
也就是在罢中原话音刚落,我心里这般想着之时,忽然,坐在一旁的程福海笑了笑,道:“顾小友......”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道低沉的笑声从**仙楼外传来:“罢中原,近来可好?”
程福海话语一顿,将话咽了回去。而我则吃了一惊,转头朝门外望去,却见得门外大雨中正站着一个人。
此人身材不高,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破衣裳,头散落着,上面的雨水正顺着他粘成一根根的头往下滴着。在他的脸上带着一个木制的面具,面具只有一半,只遮住他的鼻梁以上的半张脸。他的嘴巴是歪着的,朝左边脸上歪着,而且他的上下唇似乎闭不拢,一张一张之间,隐隐的我能看到他嘴里黑黄的牙齿。他的双袖被雨水浸湿,正粘成一条随着大雨缓缓飘荡着。
他竟然没有双臂。
我再次吃了一惊,不由得站起了身,他这幅样子简直比乞丐还要可怜,蓬乱的头似乎比乞丐还要脏。
程福海和马千里也都站了起来,我转头看向程福海,以为他要说什么,不过却看到他一脸的凝重,而马千里却是一脸的阴沉。
只见罢中原也站起了身,缓缓走到门前,看着那人笑道:“又是你。”
罢中原这么一走到门边,我们也都跟了过去,离得近了,我看那人看的则更清楚了。那人咧了咧嘴,他的嘴本来就是斜的,这么一咧嘴,感觉整个嘴巴都要咧到耳垂处。他眼睛扫了扫我们,道:“不错,正是我。”
罢中原摇头笑道:“这江湖真是小,我们又见面了。”
那人嘿嘿一笑,道:“你若是想,我们可以天天见面。”
罢中原道:“就只怕你的命还活不到那个时候。”
那人冷笑一声,道:“谁的命长谁的命短,可不是你来决定的。”
来者不善。他们短短的几句对话,我已经能听出他们话中的火药味。不过,此时在**仙楼里的可不止罢中原一个人,这里面有一个幽云山庄的庄主,还有一个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吸血老妖马千里,这三个人可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这个如乞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