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引导下,断臂处缭绕的内气最为浓郁,感觉整个左小臂就像是被一团热流包裹住一样,又热又痒。
我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收起内力,手臂上的内气迅撤回到小腹中那团气当中。没有了内气的环绕,小臂处顿时传来疼痛感,而那痒痒的感觉也渐渐消失。
不远处,黄捕头和冯鼎胜他们走了过来,两人对望一眼,黄捕头道:“顾兄弟,你的伤势如何了?”
他们俩表情有些奇怪,欲言又止的。我笑道:“没什么。”我抬了抬左臂,活动了一下,又道:“还能动。”
黄捕头看了眼我的手臂,苦笑一声,道:“顾兄弟,我与冯将军刚刚商量了一下,在此地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我们想找个人从虫洞钻出去,看是否能从虫洞钻回上面去。”
也许他们走过来是想让我从虫洞钻出去,不过再看到我高高肿起的手臂时,嘴里才又改成那一句“想找个人”的吧?但是那虫洞往上的通道极其湿滑,人很难爬上去,就算是我也不能从虫洞里爬上去,这些他们二人心里都很清楚,怎么突然说起这样的话来?
难道他们有办法了?
我道:“可是那虫洞墙壁太滑,人怎么可能攀得上去?”
冯鼎胜摇了摇头,道:“顾镖头,爬不上去也要试一试了,我们的松油布快用光了。”
我吃了一惊,道:“你们不是随身带了很多松油布么?这么快就用光了?”
他虽然嘴上只是说松油布快用光了,但是我们心里都明白这话背后暗指的是什么。松油布快用光了,那么接下来就是食物和水的问题了。冯鼎胜之所以只说松油布的事情,是不想引起骚乱,如今我们被困于此,本就是无路可走,即使我们都知道这一点,可谁也不愿挑明。
这话一旦挑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冯鼎胜缓缓道:“下来时,我们所带的松油布都是由小五背着的,小五是我的亲兵,方才被蜮虫咬开了喉咙。”
我道:“那如今还有多少松油布?”
冯鼎胜道:“还剩**张。”
这些士兵所带来的木棒很大,松油布裹在木头上可燃烧近半个时辰,可是如今木棒已近乎没有,大多木棒都在对付蜮虫时用掉了。我看了看那些火把,此时洞穴中的火把都是以大刀代替木棒做成的,燃烧的时间只怕不过一刻钟。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只点着一个火把,也只能够坚持一个时辰的照明了。
我看了看四周的虫洞,暗淡的火光下,那一排的虫洞口漆黑幽深,说不出的阴森。
刚要站起身,忽然,不远处有一名士兵叫道:“有人还活着!”
洞穴坍塌,被压在地下的人是不可能还活着的,这名士兵叫的声音又很大,我浑身打了个激灵,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黄捕头和冯鼎胜也都吓了一跳,我们三人急忙循声望去,刚一转过头,洞穴另一边便出了一片的惊呼声,其中有一声便就是蜮虫的声音。
“叽~~~”
定睛望去,洞穴另一边混乱一片,有一只蜮虫高高翘着虫尾,正俯身撕咬一名士兵的腹部。即使隔了这么远,我也能看到那士兵腹部已经被剖开,血淋淋的腹肠正被那蜮虫扯出。那名士兵还没有死,不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手正无力推着那不断摇晃着脑袋的蜮虫。
我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畜生!受死吧!”
“喝!”
不等我们有什么动作,那些士兵已冲了过去,甚至有个眼疾手快的士兵将手里的火把抛了过去。
那条蜮虫倒也知道火把的厉害,那火把还未近它的身,它突然一个掉头,身体猛地一个弹跳,钻进了一个虫洞里,虫洞里紧跟着传来一阵急促的“噗噗噗......”的声音,并且只在两个眨眼间便远远地小了开去。
这事情生的太突然,直到那蜮虫爬进虫洞我都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