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疑惑,道:“蜮虫很怕火?”
苏卿尧点了点头,道:“培养蜮虫本就是以数种剧毒饲养,其中一味剧毒是从西域鬼头草之中提炼而来,鬼头草剧毒无比,不过这种草极易燃烧,但凡碰到丁点火星便可燃烧。㈧『㈠『中文『网******.『**⒈****.”
“鬼头草?原来如此。这些蜮虫力大无比,三四个人恐难将它们击杀,要培养出这么一只蜮虫来,只怕需要的鬼头草应该不计其数吧?”
苏卿尧笑了笑,道:“蜮虫浑身是毒,其实培养出一条蜮虫所需的鬼头草并不是很多,一旦饲养活一条蜮虫,但凡被蜮虫抓伤或是咬死的人都会变成蜮虫。正如你所见到的那些囚犯一样,他们都是被蜮虫咬死咬伤的,所以才会变成蜮虫。”
苏卿尧说话时故意提高了嗓门,明显是对周围所有人说的,话中的意思不得而知,他是在提醒所有人,莫要被蜮虫伤到。
我看了看大牢,此时的大牢的铁门已经是通红一片,里的虫叫声渐渐小了下去,先前那还在大牢门口不住地撞着铁门的几只蜮虫也渐渐不再撞击铁门。如此大的火,就算是蜮虫也扛不住。
不过蜮虫身体里的毒当真是厉害,那囚犯身体已经被啃噬的不成样子,却依然能化身成一具完整的蜮虫,可见其毒性的霸道。苏卿尧如此做也是不错,还是小心些为好。
火势太大,我们退到一边,默默无语的看着被大火覆盖的州衙大牢。烈火如浪,一波接着一波滚滚不停,那肆虐的模样就像是要把整座大牢融化了一般。这些蜮虫本来就是人变成的,被烧死后应该还会变回人样,不过如此大的火势,就算那些蜮虫变回了人样,也只怕会被烧成一团灰烬吧?
“大人到!”
我正胡思乱想,拱门外忽的有一人高声叫道,我们都转过了身,却见得6京召从拱门外走了进来。
桂阳监专理矿冶和铸钱,是大宋个州级矿冶监。其地平阳等地本是属于郴州境内,但因其地理位置特殊,铜矿有很多,是以被朝廷从郴州划分了开来,于太祖乾德元年自成一州。桂阳监冶炼铜钱,其地理位置之重可想而知,附近几州都驻有禁军把守,而郴州距离桂阳监最近,所以朝廷在郴州调拨的禁军比永、衡等州要多得多。不过这些禁军可并非由6京召统领,而是由郴州守将施义盛亲自统领,6京召身为郴州知州,可调动郴州境内所驻厢军,但是却调动不了禁军,毕竟禁军直属朝廷,6京召还没有那个能力。
郴州人口数量不满两万户,本属于下州,不过6京召此人极善交涉,虽然调动不了禁军,可他与施义盛的关系颇好。施义盛是兵部尚书施海的儿子,是世家子弟,也正是6京召与他有了这层关系,郴州人数虽少,却是位列中州,6京召亦是能使唤一些禁军士兵来看护州衙。
对于6京召此人,我了解的不多,只道他的口碑相当的好,我与他也只不过见过两次面。一次是替他寻回**宝玲珑珊瑚之后,6京召特地邀请我和百里徒到知州府吃酒宴,另一次便就是天下镖局开设之时,6京召曾来天下镖局为我和百里徒贺喜。一年当中,虽然我们与6京召同在郴州城,可从天下镖局开设以后,我便没有见过他,可以说6京召此人是一个深入简出之人,很少在郴州城露面。
6京召个头不高,一身的贵气,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身后跟着两名武官。我们朝他行了一礼,道:“拜见6大人。”
6京召没有穿官服,脸上无惊无怒,道:“顾镖头,那些蜮虫都在大牢里面?”
我有些怔怔。蜮虫之事前后生不过数日,我也是在地底才知道这些怪虫名唤蜮虫,没想到6京召居然已经知晓,而且他一开口便就是提到我的名字,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道:“正是。”
6京召脸色一沉,道:“哼,巫蛊之术竟然传到我郴州城里来了,若非程富海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