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我一时无语,脑子里想起了陶清风一行人。陶清风一群人的异状我至今心中疑惑,如果陶清风那些人真的是中了降头术,那么诅咒一说便也确实存在了。只怕百里徒心里此时就是这么想的吧?可是我们也就见过一次杨冲嘴里说的“降头术”而已,如果只因为这一次而去妄加断定,不免有些说不过去了,况且那诅咒之术我们连见都没有见到过,哪里谈得上相信?
何云点了点头,道:“官家办案讲的是铁证,若史镖师真的是中了诅咒之术的话,瑾道兄很难能查得出什么线索来。不瞒镖头,我也认为史镖师是中了诅咒之术。”
瑾道是黄捕头的名字,黄捕头叫黄瑾道。
他话一说完,前堂外传来了一些迎合声。我看了看何云,心中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也相信诅咒之术的说法,而且看样子,镖局里的兄弟也似乎有很大一部分人认为史镖师是中了诅咒之术。
沉吟片刻,我道:“现在人都已经死了,莫要再去想那诅咒之术,还是等等看吧,说不定黄捕头会有线索的。”
这时,杨冲道:“镖头,恐怕此时不会这么简单。”
我心头突然泛出莫名的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杨镖师此言何意?”
杨冲道:“诅咒之术非同小可,与降头术不同。先前我已说过,史镖师是中了含木寻债诅咒,这种诅咒一旦寻上门来,必会还会有人要死的,含木寻债,主要就在这个寻债上。”
接着,杨冲顿了顿,脸色阴沉道:“史镖师这是来寻债来了!”
前堂外本来就有很多的兄弟,百里徒和何云所言诅咒一事已经引起了镖局里兄弟的注意,而杨冲这一席话登时让前堂外哗然一片,言三语四。
我吓了一跳,猛地站起来喝道:“休要胡说!”
我的这句话说得声音很大,杨冲他们身体都是一颤,连堂外的众多兄弟都是声音一禁,齐齐朝我看来。
环顾四周,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陶清风阻拦一事和史镖师惨死竟然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让他们担心成这副模样。
我越看心里越是气恼,大声道:“诸位兄弟,史镖师是被人害死的,不是中了什么诅咒,请兄弟们莫要相信这些荒诞之言!史镖师死的不明不白,我们定要找到凶手,为死去的史镖师讨个公道!”
我的话还是有那么些影响力的,镖局里的兄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诸位兄弟自去忙,此事一定会水落石出。”
我转身对周怀远道:“周伯,去准备哺食。”
周怀远应了一声,转身朝后厨跑去。我实在没心情与他们多说那诅咒之事,也不愿再提,朝镖局里的兄弟安抚了几句便走向自己房间。不管史镖师究竟是如何死的,但是镖局却不能因为这件事而乱了阵脚,此时若是乱了,那接下来镖局里的生意就都不用做了。独自走过练武场地,不知为什么,我感到一阵阵的凉意。只道这些与我相处一年的镖师们,似乎离我越来越远。
吃完晚饭之后,镖局里照往常一样,由镖师带领众位伙计操练,今天轮到何云带着众位镖局伙计练习枪术。走镖艰辛,身上没有点功夫是万万不行的,不仅镖师们底子要厚,普通的伙计也要有两把刷子。所谓兵强马壮方可打胜仗,走镖也是如此。
众人散去后,各自回房歇息,镖局里渐渐安静下来。我在房间里端着追影剑看了半晌,脑子里凌乱不堪,史镖师死的太过突然,我心里久久难平。将追影剑归架,我吹灭了烛火。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夜里我睡得并不怎么好,迷迷糊糊间,似醒非醒,起床时,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我走出房间,天色大亮,镖局里的兄弟已经忙碌了起来。周伯为我端来了早饭,我简单的吃了些便来到前堂,和平日里一样,整理一些镖据,不过这一次要整理很多镖单。这些镖据大都是过往接过的旧单,镖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