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几张桌凳被砸烂,掌柜正招呼着店伙计在收拾,被那丁老大这么一闹,客栈里的其他客人全跑光了,就只剩下我们这一桌。
我搬了条长凳,与那白衣男子坐在一起,我给他倒了一碗水。
他喝了一口水,缓了缓神,道:“多谢诸位好汉出手相救,不然在下今天又要遭殃了。”
他一副书生虎口脱险的样子,我们全乐了。
水泽笑道:“你也真是不害怕,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练武之人,竟敢跟他们三人叫起板。”
白衣男子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横行霸道,蛮不讲理的人,他们要是好话好说,我或许还会把那一桌让给他们,他们越是蛮横,我就偏不让给他们。”
我不禁讶然。看他一身瘦弱的样子,没想到骨子里倒是挺硬。
水泽点了点点头,笑道:“阁下说的不错,对付这样的人就应该比他们还要横,不过下次你可要小心了,毕竟你的运气不会总是那么能遇到我们这样的人。”
白衣男子哼道:“恐怕没有下次了,下次再来衡州的话,不知道又要被人劫走多少钱。”
我们都是一奇,听他的意思,像是遇到了劫匪,水泽道:“兄台此话何意?”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道:“不瞒诸位,在下郴州人士,这次是特地带来衡州游玩的。本来大好的心情,谁知半路遇上了劫匪,将我身上的钱财全都掠了去不说,还杀了我的侍从,幸好我跑得快,不然早已没命了。现在又遇到这样的憋屈事,你们说我下次还会来么?”
原来是遇到劫匪了,也难怪会这么生气,我又给他倒了一碗水,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道:“多谢。”
水泽皱起了眉头,自语道:“有我巨鹰门在,衡州一带怎么还会有劫匪?”
白衣男子轻笑了一声,道:“怎么会没有劫匪?不止有劫匪,而且杀起人来很吓人,他手里的软剑甩的跟蛇一样,只那么一甩,就把人的脑袋割下了。”
“什么?!”
他话刚说完,我与大师兄、张旭德猛地站了起来,张旭德看着他,喝道:“你说那人手上拿着把软剑?!”
白衣男子吓了一跳,看着我们三人,诺诺道:“是,是的,是一把软剑。”
我道:“他可曾向你们一种金色的花瓣暗器?”
白衣男子有些不知所措,道:“当时我跑的急,不曾注意这些……”
我看了张旭德一眼,现他也正看着我,可能他与我一样,同样想到了金花大盗。
水泽好奇的望着我们,道:“你们认识那劫匪?”
恐怕水泽还不知道金花大盗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这么问。
大师兄道:“水师兄有所不知,昨晚顾师弟与张师兄遇到了一名盗贼,此人也是使用软剑,并且投放一种金色的暗器,张师兄说此人是金花大盗,并且听蓝捕头说,此人已在衡州城作案多天了。”
水泽沉声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我们巨鹰门的地盘撒野,找到他定要叫他好看。”
水泽这句话说得有些夜郎自大了。江湖中高手众多,不会因为衡州城有个巨鹰门而却步。巨鹰门虽然在衡州城里一手遮天,但是在江湖上顶多也就算是一个中等门派,算不得有多厉害,江湖高手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会不会把巨鹰门放在眼里还是两说。
张旭德看着这白衣青年又问道:“你们是何时、又是在什么地方碰见此人的?”
白衣青年道:“昨天夜里三更时分,衡州城南二里处。”
我和张旭德又是一惊,他所说的时间正与我们追金花大盗的时间吻合。
我急忙问道:“那你可曾见到他背上有一个红色的包袱?”
白衣青年叫道:“哦,对了,他身上确实背了个红色的包袱。”
我和张旭德又惊又喜。
本以为那金花大盗会就此断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