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是谁,当然要给您留位置。”
他就着她的话反将一军:“是么,那我是谁?”
娄语抿了下唇,玩笑道:“名人。”
两人虽然互相说着客气话,但比起之前在综艺录制时的那份客气,变得更轻盈。
但这份轻盈,很难判断是不是好事。
如果两个人不再尴尬了,也意味着不再特殊了。
娄语的手机忽然一震,是栗子发来了微信。
『姐,我也登上飞机啦!现在过去找你吗?』
她瞥了眼闻雪时,踌躇片刻,回道:『不用了』
栗子惊讶:『对方不愿意换吗?要不要我来说?陌生人坐姐旁边我会担心的!』
娄语垂下眼,打下几个字。
『不是』
对她而言,巧合坐在旁边的这位,不是陌生人,更不是什么名人。
栗子发了个呆呆的鸭头表情:『啊,那是姐的熟人吗?』
熟人吗……这么定义可能太宽泛。
是最初的同伴,是过去的爱侣,是给予过最深伤口的破坏者。
也是现在,依然能击中她,却再无法有后续的人。
也许她对他来说也是一样的。
太多太多前缀,娄语却只事不关己地打下一行字。
『也不是。』
非要说的话,是一个认识的,会在开车时突然停下来去拍樱花的人。
至于她呢,则是眺望几眼,最终克制地摇上车窗,不要耽误赶路的人。
这样的两个人,还能同座,实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