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会把定金攥在手里,这就叫不少人嘀咕。
听话听音,李瑶柱知道说话的人怎么想的,无非是两边都收木料,想先打听打听,谁给的价钱高,给银钱爽快,就卖给谁。
价高者得,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多想的。
等人走了,竹策凑过来,冷哼道:“不就是想多卖些银钱。自以为精明,其实比谁都愚蠢。就算是那边给的银钱高又能怎样,别忘了柱哥儿这边好处可多得很。”
“指不定人家其实就是过来通风报信的 。”李瑶柱笑,“再说了,谁给钱多卖给谁,这才是正经的,要是真有人愿意吃亏,那肯定得从别的地方得到更多。”
没有谁是傻子,这东西也没必要计较。
竹策还是有点不服气,嘟哝道:“柱哥儿,这些事你一点都不在乎,要是叫那些喜欢占小便宜的人知道,你要吃亏的。就像木料这个事儿,有些人怕是背地里还得怨恨你不给高价……”
“是会有这种人。”周七郎跟着点头,“升米恩斗米仇。”
“懂得还挺多。”李瑶柱看了眼周七郎,这家伙一直闷声闷气的,之前刚来家里的时候看着还有些瑟缩和木讷,现在瞧着倒是灵活多了。
不过事情不是那么单一的,要是事事都非黑即白,那恐怕要活不下去了。
“你俩。”李瑶柱点点周七郎和竹策 ,低声道,“只看到那些摇摇摆摆的小人,你们怎么就不想想,真正跟咱们关系好的,铺子那边接了活,都是优先安排他们的。就是先前那些媳妇去县城,你以为谁都能去?有些背地里说酸话的妇人,她们倒是也想去县城买便宜的布料,可是她们去了吗?”
当然是没能去,甚至是都没机会跟李瑶柱说话,也用不着李瑶柱开口,那些跟老李家关系好的媳妇子背地里就给料理了。
所以李瑶柱虽然面上大大方方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但有些事怎么发展,往哪个方向发展,他心里门清,要是发展跟预期的不一样,他这才会真的插手。
竹策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顿时笑起来,“柱哥儿,还是你厉害,甘拜下风!”
“小先生可千万别,折煞学生也。”李瑶柱笑眯眯的作揖。
周七郎闷声闷气的想,一直想到晚上,好些个人来送木料,选的都是好料子,李瑶柱给的银钱自然也不低,都是当场结钱,送木料的顺手就帮着送去朱九那边宅子放着。
慢慢的,周七郎就有点琢磨出来。
他凑到李瑶柱耳边说悄悄话,“柱哥儿,我瞧着,九成九的人都是来送木料的,只有那么一两个说酸话,可刚来露头,才说一句,就叫人给说回去了。”
所以这事儿就是小事,都用不着李瑶柱插手。
“是这么回事。”李瑶柱很淡定。
木料收的差不多,来老李家的人却愈发多起来,这是因为去县城的老二和去县城干活的村里人差不多该回来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一会子,牛车来了。
老二进了正房,李瑶柱也溜达着跟进去,老大、李老头这些人都已经等着了,熟门熟路的捋一捋活计,都弄清楚了,人也就散了。
等人都散了,老二才道:“郑大哥晌午来找我,说是要定第二套。还是五两定金 ,直接叫我给捎来。”
说着,拿出银子。
李瑶柱接了银子,问:“郑大哥还说什么了?”
平时老二极少说话,在家里跟个影子似的,这会子却有些不一样。
果然,老二道:“郑大哥说,张大锤一早就在门口守着,说是可以继续打家具,还是那种模样,银钱都好商量。”
“郑大哥家里的家具?”李瑶柱忍不住笑。
老二点头。
“郑大哥那宅子虽然不算大,但南来北往做生意这么些年,手头银钱是有不少,对于家具,可不像咱们寻常人,只要是家具,能用就行。”李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