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地将自己与咒术界割裂开来,无论是结界另一头的天元还是夏油杰和五条悟都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阿纲虽然也不想被禅院甚尔拎着衣领像拎只幼猫似的提来提去,但看着男人沉静的侧脸,他体(shi)贴(xiang)地选择了沉默,只匆匆对两个朋友招了招手,就被禅院甚尔拎着进了拱形门。
穿过长长的甬道,禅院甚尔来到被五条悟轰出一个破口的废弃升降机前,接着嗖嗖嗖几下,阿纲甚至都没来得及适应被自己用X-Burner轰出的那条通道中的黑暗,就已经被带着跳上了最上层的洞口,一刻不停地穿过茂密的丛林,朝着“密门”行去。
阿纲一路安静如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乖巧让禅院甚尔十分满意,原本后者其实有“放下阿纲让他跟在后面自己走”这个选项的,但直到回到停在高专外的黑色轿车里,禅院甚尔都没有放开揪在阿纲衣领上的手。
体验了一把幼猫待遇的阿纲出乎意料地对此适应良好——多亏服部叔为他准备的衣服质量一级棒,被拎了这么久也没狗血地布料撕裂不说,阿纲甚至也没觉得有哪里被勒到或者不舒服。
车里留守的两名非时院成员显然之前就接到了黄金之王的命令,阿纲和禅院甚尔回到车上才刚系好安全带,驾驶位上的薄荷就一脚油门,直接头也不回地将车往远离高专的公路另一头开去。
阿纲扭过头,看向此刻又变回了之前那副懒洋洋模样,单手支着下巴,侧头看向车窗外风景的禅院甚尔——
“甚尔老师……”
他欲言又止。
其实禅院甚尔根本不必答应帮忙保管狱门疆的。
虽然他在天元面前表现得十分不近人情,好像只是为了黄金之王给出的酬金才答应代为保管狱门疆,但无论是阿纲还是五条悟和夏油杰,都很清楚禅院甚尔或许的确对黄金之王的巨额酬金十分感兴趣,但那并不是他接下这份或许会为自己带来不必要麻烦的委托的真正理由。
——此前都已经在逐步淡出里世界了,这个时候再被搅进这场明显有幕后黑手存在的未知漩涡之中,对禅院甚尔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要说钱的话,前些年他也从黄金之王这里接了不少委托了,有春野来海在身边,禅院甚尔根本没放纵自己沉溺在各种赌.博游戏里。
对他来说赛马也好赌场也罢,都只不过是偶尔会去逛一圈小赌怡情的消遣场所而已,他才不会在那种地方豪掷千金,将自己赚来的钱挥霍一空——他的钱是要拿来保证老婆生活无忧的,怎么可能浪费在这里。
虽说钱这东西永远不嫌多,但在付出与收益之间的比例不是那么成正比的时候,即使放弃大笔入账,也应该斩断可能惹来的麻烦才是。
但禅院甚尔还是半点犹豫都没有地接受了夏油杰,或者说黄金之王的委托。
这当然是看在黄金之王这个或许是他在这世上唯一能称上一声“朋友”的人的面子上。
阿纲倒也不是矫情地想要道谢或者抒发点什么其他感情。
他只是想对禅院甚尔说——
“有什么麻烦事还请随时联络我——你知道我的联系方式。”
禅院甚尔闻言哼笑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阿纲分明看到,映在车窗上的男人的嘴角,那一瞬间微微上扬,显然——对方是笑着的。
这样就行了。
阿纲愉快地想。
……
……
因为要参与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薨星宫潜入计划,阿纲到底还是错过了铃木财团六十周年海上纪念派对,也同样错过了自家小伙伴和怪盗基德之间的后半场对决。
虽然事后他家小伙伴有巨细无遗地跟他讲述这场对决的全部细节,还气鼓鼓地咒骂了那个“竟然敢骗我说小兰没穿衣服躺在游轮救生艇里!那个混蛋!”的混蛋怪盗,不过看他的表情阿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