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时候。
每到这个时候,对方就会露出类似“果然白眼狼就是养不熟”“我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像白兰这种人怎么可能真心接纳我,还不是因为尤尼酱才做点面子功夫”之类,带着浓重的自说自话的失望感的神情。
阿纲:“…………”
你把她的表情读得那么清楚的吗?
还可以用文字准确表述出来?
“不是我读得清楚,是她真的很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白兰摊手。
“就像小纲吉你虽然也是个傻白甜,可当你想要隐藏自己真正的情绪,不让我随随便便就猜到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的时候,我可是很难真相读懂你的心思的哦?”
——就像这一次。
白兰最初的确相信了阿纲是在对自己的愧疚和对首领宰这个上面摆满人间杯具的特大号茶几的同情之下,心甘情愿地接受了那份明显不合理的游戏邀请。
结果游戏玩到一半,阿纲却突然掀翻了牌桌。
就算他和首领宰提前了那么一点点察觉到了他的真正意图,但终究……还是被骗到了。
“所以我才说小纲吉你学坏了。”
白兰瘪嘴。
“把曾经那个不会使坏的小纲吉还来!”
阿纲:“…………”
抱歉,已经回不去了。
……咳!
他迅速转移话题:
“所以,她对白兰你的不够信任和隐约的防备,就是让白兰你终究抓住了违和感的来源,顺势找回真正的记忆的引线?”
“可以这么说。”白兰点头,“还有就是,因为她对我不够信任,所以她不是很喜欢亲近我。”
白兰和尤尼赴日访友期间,那位艾希洛小姐日常粘着尤尼,并且总是不着痕迹地试图隔开白兰和尤尼。
尤其是γ在场的时候。
她那种对白兰随时可能会破坏γ和尤尼之间感情的担忧和戒备简直是个人就看得出来。
“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自己在她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白兰抬手摸着下巴。
“还有,她到底是怎么认知我对小尤尼的感情的。”
这……
阿纲扭开脸。
可能是那女孩年纪还小,把白兰被尤尼救赎、接纳尤尼成为自己挚友的那种感情,误以为是爱情了。
但这个结论,对着白兰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阿纲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因为白兰脸上明晃晃写着一行大字——
‘小纲吉你该不会也是这么看我的吧?’
阿纲疯了才会主动去撞这个枪口。
“总之,察觉到她的嫌弃,我主动避开了所有非必要的与她的直接接触。”
而在那之后白兰发现,越是远离对方,自己心中那种莫名的违和感就越是强烈——在对方身边的时候,他时常会产生这只是自己错觉的想法,那种对对方强烈的认同,甚至会蒙蔽他自己的许多认知。
而在远离对方以后,那种影响会被降到最低。
于是白兰借口有要事处理,匆匆回了一趟意大利。
果然地理上的距离越远,他感觉自己受到的那种影响就越是在降低。
等他回到意大利以后,那种影响几乎消失不见了。
但并不是完全不见。
每当他心底升起对那女孩的怀疑,那种影响就又会出现,一次次打消他的怀疑念头。
直到有一次……